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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的他就像一只全身充满了防备的雄狮,全身的利爪都张开了,他身上散发的气息除了杀意还是杀意。
穆子越望着前方的身影,声音冷的似那冬日冰雪,“把她还给我。”
“越儿,”穆老爷叹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他,“如果小敏还活着,她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你还有未来的路要走,你难道打算一辈子这么沉迷下去吗?她死了,她的身体会一点一点的溃烂,就让她永远活在你心底不好吗?”
“她……”视线望着前方被别人抱在怀里的女人,穆子越的心沉到了谷底,原来她是真的离开了,原来不是他做梦了,可是为什么这不是梦呢?这如果是梦那该多好。闭了闭眼,他起身,赤足走了过去,在她跟前站定,就这样望了她半晌,低头吻住了她,凉凉的,但他还是尝到了那专属于她的清香甘甜,软软的指腹在她的唇瓣上逗留了须臾,才对穆老爷说,“爹,把她交给我吧。”
“让她入土为安吧。”看到穆子越点头,这才把怀里的女人交给了他。
紧了紧臂弯,穆子越又折回了床上,轻轻的将她放好,又体贴的为她盖好被子,就这么望着她,不禁笑了起来,“小狐狸,你这一次睡得可真够久了。”
我到这一刻才知道你是真的去了,而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可是这个为什么不是你跟我开的一个大玩笑呢?他抖开被子将自己也躺了上去,双臂揽着她娇小的身躯,将她的小脑袋扣进自己的胸膛里,小狐狸,你听到我的心跳了吗?说过的山盟海誓不是说说就罢了的,记得等我,不会太久的,等我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我一定去找你,你一个人不要害怕。
你就到处蹦吧,无论蹦到哪我都能把你找回来。
“越儿……”见他又故态复萌,穆老爷皱着眉头唤了声。还没有多说什么,穆子越那透着疲倦的嘶哑声音在这悲怆的氛围里响起,“爹,就让我再陪她一会吧。明天我一定……亲手将她……风光大葬。”
这是他看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他的固执,他的性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看似无情却又比谁都专情,他对她是动了真感情,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像这样在乎另一个女人了,他的心只容得下她,即使现在心口裂了一块,但是依旧不会有人能够进去。轻叹了口气,穆老爷点头,“越儿,你要好好活着,哪怕是为了小敏。”
见他依旧直挺着背没有开口,无奈的摇了摇头,揽着哭成泪人的娘子离开了,这个时候他想要的是两个人静静相拥吧。
一行人离开后,屋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静的只听得见自己轻盈的呼吸声,心头突然涌起一种陌生感,以前他是多么喜欢一个人呆着,哪怕是静静的发发呆也让他十分享受,可是自从她出现后,安静的生活就已经如流水般不复存在了,他渐渐的将吵闹变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这一刻,心里有张空空的网越拉越大,大的将他的心都拢住,他找不到他的心在哪里,只知道很痛,却又不知道是哪里痛。
闭上眼睛,努力的赶走心里的涩意,将脑袋搁到了她的颈窝里,他低声轻唤,“小狐狸……”
这轻盈的三个字在这沉静里一直盘旋盘旋,连气息都忍不住染上了伤悲。
门外,一头戴斗笠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驻足凝视着悦然居的牌匾,普通的相貌,发白的头发,唯一不同的是那浓浓的眉眼,带着太多的伤感,太多的悲痛。犹疑片刻,男子将斗笠摘了下来拿在手里,迈着轻缓的步履走了进去。
小麦穗正在院子里哭泣,她想她家寒姐姐了,她心疼她家穆姐夫了,不愿接受寒诺敏逝世了的其实何止穆子越一个人呢,还有她,她怎么可能相信呢,明明前一晚还跟她有说有笑,下一刻却就突然撒手人寰了。可是,当她端着一盘鲜嫩可口的提子到他们的新房的时候,那沉闷的气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