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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的品牌逢年過節或是上新時會給段灼寄禮物,這次是冬季新品七件套,從帽子到鞋襪,全備齊了。
「一戰成名,你現在算是出人頭地了,多少運動員熬一輩子都未必有你這成就。」程子遙滿臉欣慰地說。
段灼並不認同以商業價值為標尺去衡量一個運動員的成就,因為這很不公平,很多冷門項目,即使拿到了奧運冠軍也不一定能有什麼粉絲,沒有粉絲就沒有商業價值。
和其他在賽場上拼搏了許多年的老將相比,他這點努力、這點成績根本不算什麼。
「都還沒衝出亞洲呢,算什麼出人頭地,起碼要拿了奧運冠軍才有資格說這話。」
程子遙做完最後一組伏地挺身,從地上站起來,扭動著腰和脖子說:「奧運冠軍啊,那難度可高了,我這輩子要能拿個世界盃冠軍就心滿意足了。」
段灼坐在了床上:「總有人會拿到的,為什麼不是我們中國隊呢?我不覺得我身型、肺活量各方麵條件比那幫老外差,就是技術動作上還需要提升。」
這番話語,充斥著自信與擔當,卻又不盲目,段灼對自己的缺點有著清醒的認知。蔣隨安靜看著他,仿若盯著盛滿了希望的、初升的朝陽,渾身暖意融融。
光自信這一點,就已經能把他迷倒千千萬萬回。
蔣隨伸手擁住段灼的腰部,腦袋抵在他肩頭,還沒開始膩歪,程子遙就先跳腳,他像個小丑,吱哇亂叫:「好了可以了!你可以走了!我們也要休息了!」
段灼看了眼地上鋪著的墊子,問蔣隨:「你就打地鋪睡啊?」
「對啊,」蔣隨說,「勞損沒辦法睡軟床,隔天起來肌肉會發酸,我怕影響發揮。」
蔣隨帶來的是瑜伽墊,很薄,酒店地上鋪著的不是木板而是瓷磚,即使是開了空調,段灼摸著仍覺得有些涼。
「要不然你申請換個快捷酒店?我睡的那屋床板就挺硬,離這兒也不遠,打車大概十來分鐘。」
「算了吧。」蔣隨說,「明天一早我還有事兒,不想趕來趕去的了。」
「什麼事兒啊?」
蔣隨抿唇找理由,卻不想旁邊的程子遙嘴快道:「他還能有什麼事兒,去醫院打封閉唄。」
「又打?」
段灼扔出來的兩個字加了重音,又擰起了眉,看起來很不高興,蔣隨垂下眼,像犯錯的小孩兒一樣,不說話了。
他以為段灼會像上次那樣責備他,或是阻攔他,但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段灼開口,他偷偷抬了抬目光,試探地問:「可以嗎?」
段灼的神情介於無奈和寵溺之間,嘆了口氣反問:「我說不可以,你就不去嗎?」
蔣隨知道他這是同意了,撲過去親了他一口,程子遙遮了一把眼睛,命令段灼滾。
段灼麻溜地滾了,不過第二天清早,在蔣隨準備去醫院前,他又滾了回來,並且膽大妄為地在主教練面前打起了蔣隨家屬的旗號。
「我是他的弟弟,好奇,想去看看什麼是封閉針。」
蔣隨的教練對段灼的印象很深,也很有好感,便同意他上了車:「去見見世面也好,看見了,以後在運動的時候就要多注意,別留下什麼損傷。」
教練提前做了預約,人一到,護士領著他們徑直走向盡頭的房間。
「稍等一下啊,醫生在上洗手間。」
段灼跟在最後,帶上了門,環顧四周,房間只有十平米左右,靠牆的位置擺著一張單人床,床頭連接著許多儀器和一台影像儀,乍一看,和b超室挺像的。
房間窄小,幾個大老爺們擠在一起顯得十分擁擠,段灼很想鑽到最前邊,站到蔣隨身邊的,奈何兩個教練和領隊在他身前擋著,他只能探頭,從他們的腦袋縫隙里看看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