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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葉瑾笑著坐在凳子上，痞氣十足：「正好我明天沒行程，到時候再補眠。」

穆沉頷首：「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有事給我打電話。」

夜盛奢靡成風，放眼望去像是用金子鑲嵌而成，單是這一晚上的電費，都能燒出一個驚人的數字。

寧雀親自在門口接人，看到穆沉後恭恭敬敬喊了聲：「穆先生。」

黎鈞坐在沙發上，聽到動靜抬頭看來，眯了眯眼，整個人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又欲又冷酷：「沒大沒小的東西，把你嫂子喊過去當門衛？」

「青舟不是你弟媳嗎？照顧兩下怎麼了？」穆沉反問。

這話就把黎鈞堵死了，算起來穆沉小黎鈞一歲，喊聲哥沒問題，當年穆家起勢，黎鈞既是在幫兄弟也是在幫弟弟，他冷心冷情，這輩子在意的人屈指可數，穆沉既然承認了段青舟，那對黎鈞而言也是家人，甚至穆沉這麼一說，黎鈞反而有些舒服，嫂子照顧弟媳，順耳。

「人呢？」穆沉坐下後給自己倒了杯酒。

「在對面。」黎鈞沉聲：「需要我給你搭個橋嗎？」

「我又不是跟他白少鳴談生意的。」穆沉接道，是來算帳的。

兩年前段青舟退學後直接從s國消失，而白少鳴的表現像是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正常嗎？

白少鳴喝了不少酒，包房裡太吵，他笑臉賠完，走出來透氣。

一根煙快要抽完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怎麼，還出來堵我了？我正準備」白少鳴笑著轉身，不曾想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好看的不像話的臉，因為這張臉，當年穆沉在學校名氣不低，這點白少鳴再清楚不過。

對比白少鳴的愕然，穆沉坦然很多，他的目光只在白少鳴臉上停留了一秒，然後從容移開，點了根煙靠在欄杆上，俯視著這個一到夜間就會天翻地覆的城市。

一瞬間白少鳴腦海里閃過很多想法，穆沉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也是回國發展了？意外？然後在穆沉一次不曾回頭中，白少鳴心裡開始不舒服，他終於反應過來，穆沉壓根沒認出自己。

相比較而言，白少鳴長得一般，個子一米七八左右，現在比穆沉還要矮半個頭。

白少鳴不喜歡任何人比他出挑，不管是哪一方面，可穆沉是老天給飯吃。

「穆沉？」白少鳴沒忍住，笑著開口。

穆沉聞言轉頭，盯著白少鳴看了幾秒，眼神困惑：「你是？」

「是我，白少鳴。」

「白少鳴？」穆沉的演技拿個奧斯卡不成問題：「抱歉。」

白少鳴心裡越發不舒服，他忽的想到了什麼，接道：「段青舟你還記得嗎？」

穆沉眼中閃過明顯的厭惡，「你提他做什麼？」

這跟白少鳴想好的劇本不一樣，但又格外貼切，白少鳴不死心：「我跟段青舟當年在s國認識，要不是他，你叔叔也不會」

誰知穆沉嗤笑一聲：「我想起來了，你是跟段青舟聯手將穆奉先扳倒的人，說起來」穆沉將煙掐滅：「我還應該謝謝你，要是沒你們，我接手穆家也不會這麼順利。」

穆沉沒表現出任何利慾薰心的樣子，可他站在白少鳴面前，神色疏離而傲慢，的確跟兩年前那個因為同段青舟分手而痛不欲生的青年截然不同，兩年時間能改變多少？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至少穆家崛起，穆沉現在腳跟站穩。

對，這才是幹大事者該有的心態，白少鳴心裡是這麼想著，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但他生性多疑，還在試探：「你忘了我，倒是沒忘記段青舟。」

穆沉不耐煩道：「你是想用段青舟甩了我的事情來羞辱我？」

男人會記得初戀跟第一個甩了自己的人，這很正常。

癥結原來在這裡，白少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