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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荔枝艾特時簡問:這種事怎麼輪到你的啊?(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單純好奇)
時簡自己也覺得有些離譜,她區區一個普通一本本科生何德何能,不過這活兒還真就砸她頭上了:一個辯論隊學姐介紹的。秋水應該認識,就是咱院隊前前前副隊長。她後來不是保研h大了嗎,這專家意見就是她導師出,老師讓下面的研究生一起寫。
唐秋水搞不懂了:那學姐為啥不自己寫,還外包給你幹嘛?
時簡說:因為太趕了,要求一周之內寫出來。她白天要去律所實習,晚上還要寫課程論文,沒時間寫,她那些同門都沒時間。
唐秋水玩了個諧音梗:哦所以找了你,時簡的時間應該很多吧。
江荔枝:……
時簡:……
有點冷。
時簡又補充了一句,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說服別人:哎呀沒事的,我也就幫忙寫個初稿,那教授肯定會改的啦,畢竟最後是署她的名,她肯定不會隨便簽字的。不說了,我現在就上知網down文獻。
她這話說完,群里重新安靜了下來。
唐秋水把手機倒放在一邊,思考起時簡說的這個貪污案來。想著想著,她發現,關於該罪,現今的她只能記起一些碎片式的知識點。因為脫離刑法課堂太久,因為沒有接觸過刑辯實務。
曾經的刑法學生唐秋水一時有些茫然無緒。不過她很快搓了搓臉頰,將腦袋裡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趕走,不再去想。
講座進行到一半,主講人居然設計了互動的環節。他以一則真實的砍伐樹木案為題,問應該從哪幾個方面進行審查。
底下的聽眾都超有默契地把頭埋低。只有唐秋水低頭的動作慢了半拍,還好死不死地往講台看了下,成功和主講人搜尋獵物的眼神會師。
主動送上來的怎麼可能給放跑了,男人眼底含笑,熱情發出邀請:「那就請這位同學回答一下吧。」
……自作自受。逃是逃不掉了,唐秋水只能硬著頭皮站起來。
不過好在這題她會。上個月她第一次跟著梁渠去堰橋街道參加重大法審的會議,其中一個案子就是砍伐樹木。所以她絲毫不慌,口齒清晰地將那日所學成果全部說了出來。
主講人大概沒想到她能這麼對答如流,甚至青出於藍,臉上流過一絲驚異後又很快轉為首肯:「你還挺懂的。」
唐秋水腦子一抽,上下嘴唇輕鬆一碰,來了句:「實踐是最好的老師。」
主講人笑了下,不置一詞。
等落座後,唐秋水才反應過來,她剛剛那句話是不是欠妥當,有點在內涵他紙上談兵的意思?
抬頭覷了眼講台上的男人,他似乎一點沒受影響,看著ppt繼續往後講。
「算了,內涵就內涵吧,」唐秋水暗忖,「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了。」
坐立難安地熬到了講座結束,唐秋水迅速收拾好東西,跟著人群往外走。講台那一小段距離,為了避免和主講人眼神接觸,她是連推帶搡加速通過的。
推開教學樓鐵門,烈日,寬葉,樹影,遮陽傘,橘子汽水……各種夏日元素被迎入眼眸。
終於可以閒下心來好好觀賞這座研究生院了,唐秋水的腳步變得歡悅無比。
h大內的建築多為暗紅色,門窗呈拱狀,每層走廊圍有鏤空的欄杆,頗有古色古香的韻味。圖書館門口有一塊大草坪,草坪中央有兩隻貓正在嬉鬧,一隻三花,一隻狸花。
路邊是三三兩兩齣來覓食的女學生,個個打扮得青春靚麗,似梭游於花叢的粉蝶。唐秋水雖已畢業將近一年,但她混入其中,毫無違和感。
她好喜歡這裡。再往大了說,是她好喜歡校園。
園內和園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