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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孟平不太習慣與別人這麼靠近,而周攢有點像只小松鼠,總讓他額前痒痒的。
他克制著這點癢意。
「你還記得你打了個uber麼?」他說。
那司機原本開著好好的,隨意一瞟,就見到後視鏡中的周攢慢慢滑倒,他叫了幾聲也不見應答,人也慌死,就怕出事說不清,他連忙又加快了幾個碼速,把周攢送到醫院。
之後倒也盡心盡責從她包里拿出手機給她朋友家人打電話。
「他怎麼不給我爸媽打?」周攢奇怪。
「打了。」郁孟平喑啞的聲音緩緩道來,「打了兩三個,先給我打的,之後又給你爸媽打了。」
「我到醫院後,你爸媽還往你手機打電話。」
周爸周媽遠在杭城,文化不高,在京城哪裡有認識的人。這一通電話相當於要了他們的命,就在給周攢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已經從家裡出發,要去機場來找周攢,還是郁孟平將他們勸住,冷靜下來。
「那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在哪兒呢?」周攢問。
郁孟平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低地說:「還在天津。」
一通電話,他就從天津連夜開車回了京城,而周攢學校附近的三甲醫院根本不在市中心,位置相對偏僻。
可謂是路途遙遙,風塵僕僕。
郁孟平說得輕飄飄,他並不想以此邀功,讓周攢對他感恩戴德。
他還是想讓周攢慢慢成長。
可偏偏是這樣為人著想的心思,哪個人能抵抗得了?
周攢想,自己還要再糾結什麼呢?
糾結他們圈子裡的真心?還是糾結她和郁孟平能否一直在一起?
郁孟平這段時日即使遇到她的冷言冷語,也是溫柔耐心地陪在她身邊,寵她。
容她的偏偏驕縱。
她還要期待什麼呢?
是荊棘還是懸崖。
自讓她走一走吧。。
尋著他的氣息,周攢粉嫩的唇瓣落在他鈍尖的喉結上,鼻息傾灑,撩起火苗。
郁孟平上下喉結滾動,有些緊張,口乾舌燥得不敢亂動。
而周攢並沒有就此停留,她仰著腦袋,嘴唇輕輕貼著他的肌膚。
從下巴,到了嘴唇。周攢用舌尖描摹著他的唇瓣,酥酥麻麻,像是銀針細雨密集地落下。
郁孟平有種想要又得不到的酥癢。
他睜開眼,那雙眼尾平行的桃花眼,明亮又水汪汪,他看著周攢,滿是深情。
之後,他閉上眼,和周攢慢慢親吻。
清淺,如同蜻蜓點水落下。
這一吻,無關風月。。
離開嘴唇後,周攢的嘴唇又游移到了郁孟平鼻尖,眼睛。
周攢始終閉著眼睛。
用吻來看他。
親到眼睛的時候,郁孟平睫毛亂顫,像是雨中簌簌抖動的竹葉。
「周攢,我們在一起吧。」郁孟平輕聲說。
周攢停住。呼吸也停住。
夜裡只有寂清清的銀光。
往前一步,即是阿鼻。
郁孟平聽見周攢輕輕應道:嗯。」
是對他的賞賜,亦是周攢在心中的回應。
一錘定音。
她甘心,她情願地踏進去。
過了幾秒後,時鐘的秒針繼續走動。
周攢在心裡嘆息,她掙扎了這麼久,還是落入了郁孟平編織的網裡。
她懸著一顆心,始終未落地。
願她早日看清,不要沉迷才好。
周攢繼續在他面上細細啄磨……
有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