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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不怕自己知道。
他们依次报下去,有的人连自己负责什么说不清楚,有的却说的分外详细,裴菀书也知道有人是故意的便也不理会。
等他们汇报完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裴菀书略一沉吟,看起来金掌柜手下管外面事务的人对她既便不恭敬却也讲究应有的礼数,而主管内务特别是管全的手下却对自己不屑一顾。
直觉上沈醉外面没什么问题,而且看起来他似乎瞒着管全这些人,所以她也装作不知,随便问问。
片刻后她又看向大管家,淡淡道,“大管家,这里还有五人未到,可有请示?”
管全看了看打了个哈哈,满不在乎道,“哦,这几个呀,夫人不懂,他们专门负责买办,是我让他们去办差事了!月后李韦两位侧妃要入门,老儿自然得提早准备,免得到时出了什么岔子。从前用过的自是不能再用,否则皇后和德妃娘娘面上须不好看。夫人初来乍到,应该多多休息熟悉才是,并不必如此急着过问府里的事情。老儿管家,好坏大家有目共睹并无一句不满,王爷虽然并未赞誉,可也没有过微词!还请夫人放心!”
裴菀书瞥了他一眼,感觉他满眼的敌意,便含笑凝视他。
管全被她看得心头直发毛,他没想到裴菀书看起来温柔和气,竟然有这样一双犀利的眸子,最后实在顶不住她眼中的笑意,份外不自然地躲开视线。
裴菀书笑吟吟地注视着他,她早就知道在她进门之前,府里迎娶侧妃的仪仗等早就准备好了,比自己的更加隆重华贵,因为自己的反而是草草赶办出来的。
“有大管家如此殚精竭力忠心为主,那么本王妃也就放心了,不过王爷的意思是虽然本妃可以偷偷懒,但是却不能做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做,否则到时候他问起来,我也不好应付。不如请大管家将一干细节,还有府里主要的人事给本妃讲一讲,然后银库等重地也令本妃去熟悉一下……”裴菀书笑意渐深,看着管全那张越来越阴沉的脸,顿了顿忽然笑出声来,似是自我解嘲道,“要是当家主母连家里的银库都不知道,那岂不是让大家笑我只是个米虫白痴?”
“夫人放心,有我管全尽心竭力,哪个敢嚼舌头胡说八道?再说自来王府这钥匙就在老儿手上,王爷一直丝毫不担心,对皇上也说老儿管家得力,他放心,夫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管全脸沉下来,目光更加轻蔑,一个初来乍到的黄毛丫头就想篡他的权,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两重?
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裴菀书反而更轻松,也更肯定他上头有人,便悠然道,“大管家操劳多年,也该想想清福,王爷竟然好不体恤那是王爷疏忽,本妃会提醒一二。既然如此,便请大管家享享福,银库的钥匙请大管家交出来吧。”
虽然她才不想管沈醉有多少银子进了管全的口袋,但是现在关系到自己的利益。更重要的是她让西竹去打听,原来管全在老家良田几千亩,妻妾成群还专逼迫那些家境贫寒人家将十五六岁的少女卖给他享用。
如此人渣,她岂能随意放过他?管他后台多大?反正现在有沈醉顶着,现在不用过期作废。
管全的脸一下子铁青,似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双目瞬间放出凶光,“夫人可曾问过王爷?老儿的大管家是王爷给的!”
裴菀书淡淡地看着他,浅笑,“本王妃的印绶是皇帝赐的!”看了水菊一眼,“给大管家过目!”
管全脸又一下子涨得通红,“夫人可算得如意算盘这王府可姓沈不是裴!”
听他如此说,裴菀书也不生气,依然浅笑吟吟,淡淡道,“大管家,本王妃现在是沈裴氏,大管家可是姓管喔!”
到底孰近孰远,不言而喻。
“可是嫌老儿碍眼了?老儿为王府辛苦卖命几十年,每日比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