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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清予扶著石頭喘息了兩口氣。
原來已經出了開陽派大門。
汴清予收回放在石頭上的手,沒有右手向石頭借力的那一瞬間汴清予差點要倒下去,他站在原地不動半晌,以穩住身形,然後再繼續往前走。
快點,再快點。
不能被別人發現自己的異樣,不能被別人知道自己中毒,尤其是,蔚楚歌。
汴清予雙腳沉重如灌鉛,只是憑藉著自己的意志機械地向前走。
另一邊,孟扶淵讓楊七和自己一同去找汴清予。
霍一稱汴清予於他有收留之恩,也跟著一同前去。
孟扶淵稍加思索,汴清予不論是去半山腰處的客房還是回天樞派,都是要出開陽派的大門。
孟扶淵一行人加快腳步,生怕錯過了。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等到孟扶淵趕到開陽派大門處,極目遠眺,視線里出現一個熟悉的白衣背影。
孟扶淵急忙追上,去扶汴清予。
汴清予無力地抬起眼皮,見到來者不是蔚楚歌,鬆了一口氣,而後低聲,斷斷續續地說道:「送我……去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讓我……歇一歇。」
孟扶淵顰眉蹙額,「你怎麼了?」
汴清予將頭湊到孟扶淵耳邊,氣若遊絲,「毒發。」
孟扶淵眸底神色劇變,轉瞬即逝,竟然被猜對了,送汴清予回天樞派的路程比去半山腰處的客房還要遠,上山又比下山累,相比之下還是選擇後者更好。
於是孟扶淵轉頭對著霍一和楊七說道:「我送汴掌門去山腰處的客房。」
將汴清予一手搭在自己肩上,孟扶淵大約走了又有十來步路,突然背後傳來一個沉鬱的聲音——
「汴掌門這是要和孟莊主一同去哪裡?」
下一瞬,衣袂亂飛,蔚楚歌翻身一躍,攔住了眾人的路。
孟扶淵面前多出了一個身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孟扶淵覺得靠在自己身上的汴清予身體抖了一下。
蔚楚歌快步走了幾步,在兩人面前落定腳步,視線掃視兩人,在孟扶淵放在汴清予腰間的手上多停了片刻。
孟扶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閉唇不語。
「蔚掌門……」汴清予抬起頭,「蔚掌門有何貴幹?」
「我來送汴掌門回去。」蔚楚歌嗓音低沉,「不用勞煩孟莊主了。」
劍拔弩張的氣氛彈指間縈繞在眾人周圍,霍一和楊七聞言手不由握住腰間的劍。
蔚楚歌語氣不善,孟扶淵也提高了警惕。
卻聽汴清予嘆了一口氣,「孟扶淵,鬆開手吧,我隨蔚掌門回去。」
孟扶淵面帶憂慮之色,但還是依照汴清予的意思放在了扶在汴清予腰間的手。
汴清予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寬心。」
面上不動聲色那只是表象,汴清予清楚自己已經被毒發折磨得幾乎要失去神智,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千萬不能讓蔚楚歌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切記謹言慎行。
蔚楚歌將自己拿在手裡的斗篷嚴嚴實實裹住汴清予,將帽子蓋在汴清予發頂,然後攔腰抱起來,這樣無人知道他懷裡的人是汴清予。
蔚楚歌快步走向山峰,卻是天權峰。
若放在平常,汴清予是絕對不會讓蔚楚歌這樣隨心所欲的,但是現在自己能表現出鎮定自若的樣子都困難,汴清予無力反抗,就任由蔚楚歌的性子喜好來了,汴清予心想,或許自己正好能趁著這段路程閉眼養一養神。
汴清予也不知道蔚楚歌要帶他去哪裡,反正自己暫時也沒有選擇的權利,就隨他去吧。
蔚楚歌能感受到懷中人時而的顫抖瑟縮,蔚楚歌蹙眉,一時有些茫然,難道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