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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璞雙手抓著她的肩,生怕她一不留神便又沒了蹤影,緊緊盯著她急道:&ldo;你決定了讓弱柳告訴我你的消息,你對我沒有那麼無情的,是嗎?&rdo;
&ldo;你對我有情的是不是!&rdo;
成璞的一雙眼眸中含著焦急,帶著希冀,在陽光的折射下隱隱泛著金光,實在攝人心魂。
安南看著他抿唇一笑。
成璞瞬間臉上一喜,他忙抑著心中狂喜的心情,忍下笑意,沉聲問道:&ldo;你可願,舍我一個機會?&rdo;
安南看著他不語,輕鬆掙了掙,便掙脫了他的手,她盈盈一轉身,往山上而去。
走了沒幾步,轉頭見成璞還待在原地,一雙眼帶著期盼看著她。
她宛然一笑,道:&ldo;還不跟上。&rdo;
淮安城城西的那條舊巷中,曾經關了多年的一座私塾又重新開了。
當年的那棵香樟樹,仍長得十分茂盛,哪怕冬日仍是綠意不減,只不過當年坐於樹下的少年現在已經換了模樣。
古板的嚴夫子還是那麼古板,聽他講課的學生們還是喜歡在背後罵他老古董。
李豫死後,嚴夫子消沉了許久,京城他人生地不熟,待得到底沒有淮安自在,便打算攜著家僕返鄉。
徐澹最後才告知他李豫真正的葬屍之處,將老人家好是一陣氣,最後連在京城一息都不願多待,帶著李豫的棺槨,一起回來了。
將他一起同城外的李父李母一起葬在了一處,閒著無事時,便會去那走走。
這日他授完了課,散了學,學生們你談我笑勾肩搭背的一起出了私塾。
嚴夫子偷得浮生半日閒,沏了壺茶,開始慢慢品茗,忽然間窗外起了風聲,他尋聲看去,原是開始下雪了。
淮安地處南方,冬日裡雨雪甚少,今年倒是難得下了雪,他伸手接了片雪,這雪花竟也不小。
他忽得想起了那年的冬日,好像也是這麼一場雪,他從住在鄉下的恩師處回來,已是餓極,路過一處巷口時,正嗅到香味,香味勾得他肚子又餓了幾分,當即便循味而去。
到時只見一小婦人正在收拾著麵攤,他吞了吞口水,開口道:&ldo;老闆娘來碗面。&rdo;
小婦人抬頭,露出一張清麗的容顏,她看著自己倏然一笑,一雙瀲灩的桃花眼中似含了一壇美酒,且香且濃,他不知是醉在了這酒中,還是暈在了這面香中。
小婦人笑道:&ldo;客人不好意思,我這……要收攤了。&rdo;
他還未及反應,肚子便先發出了聲,咕嚕咕嚕一聲響,在這雪天中顯得聲響極大,他臊得臉上發紅。
小婦人聽了,靦腆一笑,輕聲道:&ldo;要不我收得遲些,再賣你一碗?&rdo;
他看著她的笑顏,怔然點著頭。
面上桌時,肚子已經餓得讀書人的體面也不顧了,他夾起一大筷子便往嘴裡塞,將他噎得夠嗆,小婦人好心為他端了杯水來,一雙縴手雖有些粗糙,卻也是十指纖纖,看晃了他的眼,他默念了聲非禮勿視,接過水道了聲謝,這次不敢再急,慢慢飲著。
遠遠得聽見有幼童在喚娘親,原本忙碌的小婦人&ldo;哎&rdo;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活便迎了上去,還沒抱上孩子便被抱著孩子的男子在臉上嘬了一口,惹得她嗔了一眼,風韻動人。
&ldo;小崽非要跟去你那,沒添亂吧!&rdo;
&ldo;他能添什麼亂,跟你說了以後不要出來擺攤了,現在天寒地凍的,病了怎麼辦。&rdo;
&ldo;哎呀,這有什麼凍的,我這不是閒不住嗎?不擺了不擺了,明日我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