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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跟二叔公一家撕破了脸皮，阿公发誓两家老死不相往来，答应一声都算客气的。

程洁可是有任务来的，可不能按照往常的习惯打声招呼就走，她隔着篱笆墙仔细观察着凌秀清，以她的眼光，看不出有什么不对，这个侄女还像从前一样难缠，脾气跟大伯一样倔，瞧那锄头挥得多有力，身体也不像有问题的。

程洁想着那人许诺的条件，咬了咬嘴唇，又开口问道：“阿清，昨晚你在没在家？”

凌秀清心说终于说到主题上了，“二婶，我昨晚在家，怎么了？”

“那，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没有哇，我这人睡觉很沉，打雷都不会醒的，怎么了二婶，你家出了什么事吗？抱歉我没听到，不然一定过去帮你。”

程洁老脸微红，怀疑凌秀清可能知道了什么，心里直发慌，“我家没事，你也没事最好了，姑娘家家的，晚上可要看好门户，别什么人都让进屋。”

凌秀清把锄头用力往地面一顿，立起身怒目看着篱笆墙里面的人，高声说道：“二婶这话我听不懂，什么叫什么人都让进屋，我凌秀清行得正坐得端，半夜不怕鬼叫门，敢来我就敢杀！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我看是他小鬼难缠，还是我凌秀清厉害！”

程洁汗毛都竖起来了，太阳当头照着，可是背心怎么就那么凉呢，这地方搞不好真有鬼气，赶紧走吧，“阿清，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

凌秀清冷漠看着程洁消失在茂密的八角树林里，连声好走都懒得说，自从知道二叔公勾结乡干部收了自家山地承包到他家名下，连一分青苗钱都不补偿给阿公，她就没再把这家人当亲人了。

都说患难见真情，凌建军的出生就像一块试金石，把凌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良心都试了一遍，这还不算沙镇黄家。

当时，首先跳出来的就是二叔公，摆着大义灭亲的嘴脸，抢走了整座南山的八角林，那可是阿公为之奋斗十年的心血结晶，当时的价值在百万以上。

接着，老爸的两个弟弟，落井下石要分家，辩解说不把家产分掉就会被人充超生罚款了，分一点保一点嘛，瞧他们多为父兄着想，最值钱的房子就不要了，只要走了阿公手里三分之二的存款当他们的城里人去了。

他们倒是想要全部存款呢，可人家收超生款的不干，光收山不收钱，不好跟单位交代。

眼睁睁看着凌家一夜败光，袖手旁观的人不在少数，凌秀清都记着呢，阿公什么都没说，病了十几年，阿婆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凌秀清在心里默念，“时候快到了，阿公阿婆，你们在天上好好看着，看孙女一个一个给你们出气！讨债！”

有动力就有干劲，凌秀清早早翻完地，还有时间清理杂草堆在地头晾晒，到时烧了灰洒进地里，也是很好的肥料。

因为翻地被程洁窥见，凌秀清不好太早动手脚了，最少也要晒两天再来打垄播种，她把四亩紫薯浇了水，便回家准备晚饭。

凌海燕的单车丢在家里，她放了学走路回家，自然没有凌秀清那么快的速度，快六点钟才到家，一菜一汤已经在等着她了。

“肉末茄子，冬瓜排骨，阿清，是不是太奢侈了，老弟也不在家。”凌海燕吞着口水，犹豫着说道。

凌秀清把大姐往凳子上按，“大姐，你老妹我能挣钱了，往后想吃什么尽管买，看中的衣服也尽管挑，从现在起，我要让你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哎呀，你还说呢，早上到底卖了什么给覃老板？居然打进来两千四百三十块。”

“没什么，就是菜地里长的那些。”

凌海燕挑了挑眉毛，“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我说的是真的，卖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