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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也只是个古代人。
难道这婚约,真的逃不掉了么?
尚书只道她是害怕,摸着她的头温言相劝:“莫担心,那段王爷真是人中翘楚,你见过一定会喜欢的。”
不说还好,越说她的心越往下沉。
不过是红尘过客,只为某个错乱而暂时停留,总有一天是要回去的——回到那个车水马龙,钢筋水泥的世界里去。
她期望到时可以姿态翩然,了无牵挂。
所以,她绝不能任何人。
谈判无果,她回去派人送了封信给段王爷。
该信经她呕心沥血完成,言辞委婉既表明自己身体有恙,又暗示天涯何处不草,同时还将一个深闺少的恐惧慌乱表现的恰到好处——那满满十张小楷,字字珠玑,真情流露,通篇都表达着对概婚事的无限忧虑,真乃写实派与探索派完结合之不可多得佳作也!
很快,段王府的信使上了门。
“王爷说——”信使面无表情音如机械,“第一,已经见过他,算不的陌生人了。”
说完他迅速端出一口黑乎乎的铁锅,献宝似的亮了亮。
嗳,冬喜眼尖,瞄到忽然踉跄。
“第二——”信使接着将铁锅端到面前,深吸一口气做无比陶醉状。
“王爷说胃口这的姑娘他是头遭见到,想来顾必定是极其健康,就不需再酉借口推辞了。”
咦,冬喜惊异地发现,下巴都要掉了。
“最后——”信使“梆梆”敲了两下锅子,不紧不慢道:“王爷说,他娶顾的决心就像这锅的材料一样,问你可有丝毫感受到?”
哎呀不好,冬喜眼睁睁看着一脸惨白,最后晕过去鸟。
段玉心情甚好,一边悠哉饮茶,一边隔着帘子欣赏着软塌上的人。
白瓷雪肤,粉嫩娇颊,睫毛于眼窝处投出半扇阴影,真像一副画。
啧啧,他的人这么容易晕倒,不知以往那些肉都吃到哪里去了?
片刻后人苏醒,惊得立刻坐起——“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瞪大一双眼,她嘴里不停喃喃:“难道又穿了?这次是哪个朝代?不要是清不要是清我讨厌秃瓢……”
她一个人忙做一团,却死活没注意到坐角落里的段玉。
被人忽视的滋味,段玉段王爷生平第一次尝到。
“咳咳。”
他只好刻意清了清嗓子。
如他所愿,人一脸茫然朝他看来。
“——啊,铁锅王爷!”
三秒钟后,混沌里终于射进第一道光线了。
“……顾。”
段玉恼火于这个别称,然好发作,只能皮笑肉不笑。
“你这个妖男,掳我做甚?”人狠狠瞪他一眼,张牙舞爪。
不过不知为何,他偏偏被这一眼瞪的很高兴,尤如吃了仙丹妙药般身心欢喜毛孔愉悦,通体都有种说不出的飘然舒畅。
好幸福,也。
“我没有掳你,只是派人请你赴宴,可惜话没说完你就晕了。”他耐心解释着,“是顾尚书让人把你送过来的。”
人大概信了,颓然缩成一团,眼中精光黯去。
可恨,被老爹卖了,奶奶个熊。
“你……究竟为什没愿嫁我?”望着帐内那小兽般的单薄身影,段玉心中腾起无限怜惜,“是我哪里不捍?”
当然,以他的人品声望,最后一句纯属客套。
“不……我不能嫁人。”人抬起头,水雾盈盈眼巴巴望他,“我不能喜欢别人,也不能让别人喜欢我,求求你退了这门亲事吧!”
她在开玩笑?
段玉觉得脑门上有什么突了一下。
可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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