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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易「嗯」了一聲:「挺好。」
「你吃醋了嗎?」
「我為什麼要吃醋。」蔣易大言不慚道,「你跟誰一起住、做了什麼,都和我沒關係。」
「是嗎。」靳融笑起來,「他每天都給我做早飯,還催我起床。」
「你不是認床嗎?」
靳融又笑著誇張說:「他晚上還會催我睡覺,跟我講故事。」
蔣易知道自己的反應很大了,可是他腦子短路,一時沒控制好,眼上眉頭跳了三跳,沒好氣說:「都有人給你講故事,還逼著我給你講。以後我都不可能和你講故事了。」
「吃醋了嗎?」靳融纏著上來,手握住他的手腕,熱氣一下就傳遞過來。他的眼睛也會說話,閃著要吃人。
蔣易不看他,圓他自己的反應:「沒吃醋。我倆沒什麼關係,就算你跟別人睡了,都和我沒關係。」
靳融不說話了,他鼻尖有些泛紅,眼角也漸漸紅起來,小聲解釋:「我沒跟別人上過床。」
蔣易不看他,瞥臉去瞧那邊合唱團的小姑娘們,給了靳融可乘之機。靳融靠近他,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很輕、很輕的悄悄話。
蔣易的臉蹭一下子就紅了,耳朵也燙,忍不住摸,倒被靳融抓下手來,悄悄地在底下牽住。他還在蔣易耳邊說話,拖長著氣聲,微弱到幾乎不可查。
舞台上還熱鬧,笑的有,說話的也有,還有領導合照,總之忙亂。有架鋼琴擋著,沒人注意到他們兩個悄咪咪咬著耳朵說話的模樣,就算是台下人見了,還以為只是交談。
靳融在他耳邊吹氣,呢喃道:「我好想你,蔣老師。這五年我每天都非常想你。」
他摸蔣易滾燙的耳垂,分明不是帶著刻意的引誘,卻參雜著不懷好意的心思。他料到蔣易不敢回應,又一字一句問道:「你呢?」
蔣易差些被自己口水嗆住,實在無地自容,伸手把靳融嘴巴給堵住了,不許他再說這種話:「得了,我要回宿舍了,不跟你胡說八道。」
靳融不怕他捂自己嘴,伸出一點舌尖去舔舐蔣易的手掌,他掌心有汗,微咸。第一回 沒有反抗,靳融便又大著膽子,還用嘴唇親吻,濕漉漉的,好像吻的不是手心,是嘴巴。他的眼睛還看蔣易,只不過渙散起來,似笑非笑模樣,算計好了一切似的。
彼此都心知肚明,可彼此都不戳破。
藏匿起來,且肆無忌憚的,比擁抱還要愉悅。
蔣易在床上輾轉反側。
今天他難得早休息,九點至一刻就上床躺著。宿舍沒熄燈,周健和江賢就在底下一起打遊戲,歡呼聲響徹。再怎麼吵,都跟蔣易沒關係。他閉著眼睛,手掌心就留有靳融的餘溫;睜開眼睛,耳朵邊就響起他的話語。
宿舍風扇呼呼吹,他翻了個身,朝著牆壁重重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江賢問起來,「今天跟初戀相處的怎麼樣?有找你複合嗎?」
蔣易承認:「找了。」
「真假?那恭喜你啊!」
「有什麼好恭喜的,我沒答應。」蔣易再翻身,心煩意亂地揉眉毛,百般思索。
江賢邊玩遊戲,邊問他:「為什麼不答應?你不是一直都想著他呢嗎?」
「嗯,是啊。」蔣易枕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望哪裡,總之就是發呆。
「為什麼不答應?靠!周健,後面有狙!你趕緊掩護我!」
蔣易自個兒發呆。還是怨恨靳融為什麼當年不要他,以至於他鬱悶、痛苦了這麼多年。今天問起來,竟然是不願意異地戀,還找理由說怕蔣易辛苦。
什麼「膩了」、「配不上你」,包括今天所說的「異地戀」,都不能說服蔣易。可是情侶之間分手的理由那麼多,有時候是因為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