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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叔叔, 現在長得帥的人都上交國家了嗎?」她轉了轉眼珠子,掛著一臉不屬於她這個年紀才會有的媚笑。
孟野並不打算回答她這個問題,他把剛剛的審訊記錄翻看了一遍, 抬起頭問她和剛剛相同的問題,「你和彭莎關係怎樣?」
他的目光凌厲,讓卓言不得不收斂一下身上囂張的氣焰。
她弓直了背,「一般。」
「怎麼個一般法?」孟野挑了挑眉。
「不怎麼交流。」
孟野轉著手裡的筆, 像是不經意間一問, 「那你和向之歌的關係好嗎?」
聽到這個名字,卓言猛地抬起頭和孟野對視上, 她的眼裡混雜著太多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頓了幾秒後, 她說:「向之歌?還不錯。」
「那你知道彭莎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孟野話鋒一轉, 轉到了彭莎身上。
卓言愣了愣,「她身上的傷我怎麼知道怎麼來的?」
孟野緊盯著她,輕聲說:「不, 你知道。」
但他沒有繼續問下去,孟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本子,朝外走了出去。
屍檢結果表明, 彭莎的確是抱著必死的心態自殺的,她足足喝了大半瓶的安眠藥。
但是種種跡象無一不在表明,她的死亡, 很有可能與她的寢室逃脫不了關係。
「孟隊,有情況了。」一個小警員往孟野這個方向小跑過來說,「高三二班有個學生說,好像看到過彭莎她們寢室的人在寢室打她。」
「好像?」孟野跟著他往另一頭的教室走去。
「對,那個學生說,有一次晚上起夜的時候,聽到她們寢室像是在吵架,還有扇耳光的聲音。」
教室門被孟野推開。
空蕩蕩的教室中間坐著一個女生,正垂著頭用手指在桌面上畫著些什麼。
見門口有人推門而入,她站了起來。
還沒等孟野開口,她搶先一步說道:「警察叔叔,我只是好像聽到了,我沒法站出來指證什麼,如果你們要人證,請找別人吧。」
孟野沒阻止她奪門而出,他只是看著這個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蹙起了眉。
杭城二中無論學生還是老師嘴巴都很嚴,幾乎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這還是目前為止以來,第一次有人正面說,彭莎她們寢室間的關係。
如果真如她們所說,彭莎和她們關係只是一般,那她身上的傷又從哪裡而來?
但是如果她們寢室真的有什麼事,其他人怎麼可能一點風聲聽不見?
就在孟野皺著眉陷入沉思時,門被噔噔的敲響。
門口站著的是阮蔓。
「你們審訊結束了嗎?」她往空教室里走進來,開了一半的窗戶那麼吹起一陣風,把天藍色的窗簾捲起了個邊。
孟野點了點頭,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講台的桌面。
「是不是哪裡不對?」
「嗯你也覺得?」
阮蔓走到窗戶邊,撥了撥窗簾,「嗯孟野。」
她回頭望著他,陽光從窗戶縫裡溜出來,落了幾縷在她的頭髮絲兒間,「我想如實報導這件事,你說可以嗎?」
「杭城二中,不是一個好啃的骨頭。」她垂了垂眸,「如果我們執意這樣,我也不知道會怎樣」
「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其實我很想自私一點的,那年的事已經過去太久了。但是我想起你和我說,我比他們都勇敢。」
孟野定定地看著阮蔓,而後朝她走過去,立在她的面前。
「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一直在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