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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過後,三司公開審判涼州貪污一案,本以為是個十拿九穩的案子,卻不想一波三折,牽扯出的官員不盡其數,甚至連淮王亦不能倖免,實在是出人意料。
當天,淮王被召進了皇宮。
淮王進入勤政殿後,殿中太子亦在一側,他餘光撇見臨元帝神情凝重,目光冷冽,頓時心生不安了。
「兒臣拜見父皇…」
臨元帝居高臨下的凝視著淮王,開門見山道,「,淮王,涼州一案,你可知罪?」
淮王猛地抬頭看向臨元帝,當即便道,「兒臣不知,父皇,季斐雖為兒臣母家姓,可兒臣與他並無往來,更不知他會貪污官銀,,請父皇明察!」
臨元帝的眸色微微肅起,筆直的目光盯著淮王不妨,仿若思量著對方話中的真假。
一旁的太子微動著身子面向淮王,淡然處之道,「季斐貪污一案,淮王若說不知本宮便便當你真的不知,卻不知淮王可知有人在涼州一帶販賣官鹽一事呢?」
「本王自然不知!」淮王理直氣壯的回答著,「本王又不曾去過涼州,如何曉得涼州販賣官鹽一事,太子此話,是在暗示本王什麼嗎?」
太子撫掌譏道, 「好一個不知,淮王當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天衣無縫嗎?須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淮王又何必在父皇面前裝傻充愣呢?」
「什麼裝傻充愣的?本王聽不懂太子的話!」淮王憤憤不然的看著太子。
太子迫問著,「季斐已經召了你讓他做的事情!」
「怎的又扯到季斐身上了,太子總不能因為一個季姓,便像將一切推到本王的身上吧?」淮王低斂著眼眸,神情失望的反駁著,「太子殿下,季斐一介罪臣,情急之下不定會亂咬人,太子何以判定他的話就是真的呢?」
太子脫口而出,「他的話不可信,難道淮王的話便可信了嗎?」
淮王蹙眉反駁,「太子何必咄咄逼人,你若是認定瑾淮有罪,盡可拿出證據來,又何必在此追風捕影呢?」
淮王轉頭向臨元帝述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還請父皇明鑑!」
太子盯著淮王看了一會,忽而嘴角輕揚,轉身向臨元帝道,「淮王能言善辯,兒臣實不及,請父皇明斷。」
淮王道,「兒臣……」
臨元帝截斷他的話,冷眸道,「你要證據是吧……」伴隨著一疊摺子砸來的是臨元帝的一聲怒喝,「這是大理寺今早呈上來的供詞,裡面列舉的樁樁件件,令人駭文,你好好看看你做的好事,朕都沒想到你竟如此能耐,往日裡真是小覷了你!」
說罷臨元帝手肘杵在椅臂上,手中滑動著一串朱紅色的玉珠。
淮王彎腰撿起了腳邊的紙張瞧了起來,卻見上面寫滿了他在涼州販賣官鹽,結黨營私,囤積糧食,……等等事件。
當他看到最後簽字畫押的人名後,轟的一下子呆住了,除去季斐的畫押外,零零散散的還有一些是他放在涼州的人,其中一個還是個主事。
閔孝琳!淮王腦海中迴蕩著此人的名字,指尖緊緊的捏住了紙張,手背青筋暴起。此人跟隨他多年,且受他不少恩惠,卻不想竟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咬他一口。
淮王腦中快速的分析著,此人若非受制於太子,便是太子在他身邊埋下的暗棋,淮王更傾向後者。
太子真是煞費苦心了,為了絆倒他竟是用了這麼一顆棋子,當真好得很呢?
難怪了,難怪自己接二連三設局請君入甕,皆被秦俊華恰到好處的化解或避開了,原來是有人通風報信了。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臨元帝平靜的看著淮王。
淮王咬死不認此番罪名,「父皇,兒臣冤枉啊,販賣官鹽乃是大罪,兒臣身為皇子,又豈會知法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