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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王馭想像中宋錚喜歡一個人的樣子，喜歡和不喜歡就是這麼明顯，喜歡就是一團火，激情燃燒是無聲的，溫度卻是炙熱的。

說到帶壞，宋錚看向王馭，「王馭，你也該收收心了，還這麼玩。」

這話從宋錚嘴裡說出來，王馭覺得無比的刺耳，他喜歡的，永遠是他得不到的。

一直躺在角落的小土狗忽然站了起來，從王馭腳邊竄了出去，最後站定在了坎邊，它回頭看了看王馭，又看向了遠處的石子。

「這是什麼動靜？你看啥？」王馭正好不知道該怎麼接宋錚的話，他跟著小土狗往前走了幾步，順著小土狗的視線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穿梭在石子路上草木當中。

小土狗蹲在坎邊蓄勢待發，它比王馭更先反應過來，跳下梯坎，飛快朝那身影跑去。

王馭腦子嗡的一聲，沒等他先叫出程展翼的名字，程展翼先被狗嚇得大叫，雄厚的聲音在山間迴蕩，「啊！」

小土狗的熱情是點到為止，它覺得程展翼有點誇張，自己明明只是坐在了離他幾米遠的地方迎接他。

「認識？」

宋錚幾人見狗跑上前，王馭還一直盯著狗的方向，明顯是認識來的人。

王馭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又想要上前將程展翼攔住，可他的雙腳像是注了鉛，怎麼都挪不動。

程展翼叫了一陣，小土狗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他想起前些日子，小土狗救他的事情，意識到小土狗並不會上前，他這才冷靜下來。

又跟小土狗僵持了一陣，程展翼不想浪費時間了，繞過小土狗，疾步朝平房那邊走去，他越走越覺得平房門口站著的人眼熟，那分明……那分明就是王馭，王馭也正看著他。

「王馭……」程展翼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他嗓子啞了，不太能發出聲音，連叫王馭的名字都很小聲。

走近了才發現，王馭身邊有好些個陌生人，程展翼的情緒沒辦法一下子收住，看到王馭，他眼淚立馬就下來了。

「王馭……」

撕心裂肺的哭腔將神遊的王馭拉回了現實，他不顧宋錚他們的眼光，拽著程展翼的胳膊就往樓上走，程展翼踉踉蹌蹌地跟上王馭的腳步。

「你別……你別拽我……」直到進了二樓房間，程展翼才從王馭手裡掙扎出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馭哪兒有心思來應付程展翼，說話語氣也不好，「你來幹什麼？」

程展翼還想質問王馭來著，被王馭理直氣壯的態度噎了一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還……還問我……你明明說你要看我比賽的……你為什麼不來……你答應得好好的……為什麼不來……」自己期待了一周，就想著王馭能來看他。

王馭腦子裡一團糨糊，他沒想到程展翼能這麼較勁兒，「我不是給你發了消息說去不了嗎？你一個破比賽有什麼可看的？」

破比賽這三個字簡直直戳程展翼的肺管子，王馭怎麼能這麼說？怎麼能說是破比賽！

程展翼氣得氣血上涌，眼淚哐哐往下掉，他又不會說狠話，抽抽噎噎，「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投了好幾個三分球……」

王馭怔愣住了，他沒想到程展翼會來這麼一句，什麼破三分球，他跟程展翼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孩沒法交流。

「你答應我的……」程展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重點不是比賽，也不是三分球，重點是王馭能看見，但是王馭壓根兒沒來。

自己的失約，王馭是有一絲的愧疚，只是宋錚充斥著他的大腦，讓他沒辦法騰出腦子來內疚。

特別是程展翼揪著這一句話喋喋不休，王馭原本就心情煩躁，這一刻火氣恨不得直衝天靈蓋。

「我他媽什麼時候答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