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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月說：&ldo;所以?&rdo;

&ldo;隨便問問……&rdo;

林望月笑了聲，於戎攤開身體坐著：&ldo;好想做腳底按摩啊。&rdo;

林望月踢了下他，於戎往他那裡一看，林望月指著附近的一家按摩店。

他們就又去做按摩，這次兩個人都做了腳底按摩，都去隔壁的青年旅社混了個熱水澡。

曼谷的夜越來越深，也越來越熱鬧，考山路滿街都是背包客，滿街都是招攬生意的小巴車司機，去美功的，去水上集市的，遠的還有去泰北的，夜裡就在為隔天的生計做打算了。於戎一點都不想睡覺，逛完一條街便繼續逛下一條，曼谷夜裡的熱鬧足夠滿足他打發時間的願望，他邊逛邊看，邊看邊注意林望月，林望月也沒有要休息的意思，和他一塊兒逛著，停停望望，他還是留心那些飾品，布藝的玩意兒，看來看去也不買，他愛吃蓮霧，愛喝芒果冰沙，海鮮里愛吃蝦和扇貝。他不挑食，不挑香菸，不挑酒。

臨到四點，他們找了間咖啡店歇腳。於戎趁此給阿篷發郵件，告知自己已經抵達曼谷。他說：&ldo;阿篷也是個導演。&rdo;

林望月喝冰的美式咖啡，咬著吸管咕嚕咕嚕往杯子裡吹泡泡，抬起眼睛瞅著於戎，不響。

於戎說：&ldo;他在泰國很有名的。&rdo;他搜阿篷的履歷給林望月看。

林望月問他：&ldo;你們是同學?&rdo;

&ldo;對啊。&rdo;於戎不無得意，&ldo;我們一起做過好幾個短片作業，他畢業了就回泰國了，之後也一直有聯繫，我每次來泰國都要和他碰頭，見見，他確實很愛電影。&rdo;

林望月說：&ldo;那他現在在泰國算有名的導演了吧?&rdo;

於戎摸摸鼻樑：&ldo;他拍恐怖片的，泰國恐怖片很火的。&rdo;

&ldo;恐怖片怎麼了?&rdo;

於戎清了清喉嚨，移開了目光，放下了手機。一歇，他說：&ldo;我們去素昆逸吧。&rdo;

林望月聳了聳肩。於戎點香菸，吃香菸。

素昆逸的夜店小有名氣，於戎找了一家，林望月不進去，兩人在門口對著看了會兒，於戎沒管他，自己進去了。一進去他就暈頭轉向了，一下子就喝了很多酒，聽了很多歌，看到很多道曖昧的眼神，他都沒管，他喝得想吐了，沖了出去在路邊吐。

林望月沒走，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他在和人說話，在聽別人說話，笑笑的，一手提著瓶啤酒，一手夾著煙。於戎擦了擦嘴，拉了他就走。

他還是想喝酒，接近清晨，沿街竟然還有一家日本餐館開著，餐館裡吃的不多，提供的雞尾酒足足列了兩張菜單，於戎叫了兩杯ojito，一杯推給了林望月。林望月把裡面的青檸檬挑出來咬著吃。於戎看得牙齒發酸，捂住半邊臉看著他。他說：&ldo;我們得吃點東西。&rdo;

他嘴裡淨是酸味。

林望月托腮坐著，眼神瞥向自己另一側。他們坐在吧檯，林望月另一側是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都上了年紀了，禿頭，大腦門，趴在吧檯桌上，此起彼伏地打呼嚕，時不時講一句日語的夢話，不是點煎餃，就是叫拉麵。

於戎笑了出來，他還是說：&ldo;我們得吃點東西。&rdo;

他要了煎餃和拉麵，吃得不滿足，好在天亮了，他的眼睛也亮了，他知道哪兒有能填飽他口腹之慾的東西。他回到了通羅，在一條小巷裡找到一家河粉店，店家才開門，還在熬湯呢，他就要了兩碗湯粉。

阿篷的助理阿麗回復了於戎的郵件，於戎來得太突然了，阿篷正好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