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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卫直爽地答应了。
楚辞想知道他犯事的轻重:“你看,我这事儿?”
戴卫笑了:“在香港,只抓伤风败俗的野鸡,像丽都这样的大酒店,警察是无权查夜的,除非有证据确凿的举报,还要危及到社会治安,警察才能出更……”
“你说什么?”不等戴卫回答,楚辞眼前浮现出钟非不苟言笑的模样,他在自己发现酒壶的秘密后失踪,已经说明了问题。他自言自语地说:“什么都明白了,我中局了……请问,我还要在这儿呆多久?”
“其实,早就该放了你,只是应G市警方的要求,拘押你到他们来带你回去。”
楚辞不敢相信,他的事情会严重到这种程度,还要由G市警方押他回去!
戴卫听见外面有说普通话的声音,将一包烟连同打火机塞在楚辞手里:“他们来了,带在路上吸。兄弟,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识时务一点,别老和人过不去,尤其是对管着你的人,手握大权的人!”
楚辞戴着手铐,在两名G市来的警察押解下回到G市,直接送进看守所。宣布他因在港嫖娼,严重影响出访人员的声誉,被刑事拘留十五天。当他满头的长发被人剃成光头,身上穿着黄色的号衣,他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他捧着一个碗,一支匙,一个矮塑料凳走进牢房,铁门在他身后“哐”的一声关上,他的心反而静了下来。虽然身陷囹圄,但他问心无愧。
狱警一走,守在门边的几个小青年就围了上来。喝叫着要楚辞拿出他入狱的判决书,他们一看楚辞是嫖娼,就挤眉弄眼的,楚辞意识到有危险,本能地退到墙边。
一小伙子脱去身上的衣服,亮出他纹在身上的青龙,凶狠地走向楚辞:“我一看你就不是好东西,谁家没有姐儿妹子的,你长着个那玩呓就想嫖!”
又有两个人围了上来,不怀好意地斜睨着他。
倏地,纹着青龙的年轻人手一抬,迎面给了他一耳光,他脸上顿时火烧火辣;旁边一人朝他小腿踹了一脚,他一下跪在地上,同时,他头上挨了重重一拳,打得他两眼金星乱冒。又一拳打在他脸上,他倒在了地上,血从他嘴里流出。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牢头狱霸,给新来的人一顿下马威。楚辞平生还是第一次挨打,他想反抗,上大学时,学过几个月的短打,对付一两人不在话下。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进了这间牢房就无理可讲,只能逆来顺受。在进来搜身时,戴卫给他的一包烟还剩下几支,不知何故没有给他没收。他拿了出来,递给那个纹身的人。
小伙子从他手里抢走烟,分给另外几个人,从床垫下拿出一个打火机,把烟点燃了。那纹着青龙的人说:“你早把烟拿出来孝敬爷们,也免得挨这顿打……”
楚辞从地上撑起来,靠在砖砌的通铺边,拭着嘴边的血。他在心里暗暗感谢戴卫,没他这包烟,他不知要被打成什么样。
一个缺了牙的中年汉子,贼嘻嘻地笑着问楚辞:“你嫖了几个,那妞好看不?”
楚辞厌恶地扭过头,不去理他。
那汉子恼了,伸手就要打楚辞,被那纹身的青年挡住,他训斥那汉子:“人家嫖娼,用的是自己挣的钱,不像你这狗日的,把小姑娘*了还杀人灭口!你给我识相点儿,在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再动手动脚的,小心老子废了你!”
那汉子悻悻然,坐到另一边去了。
五点过一点,到了吃饭的时间,一辆手推车来到牢门前,房间里的人排着队,挨个到门前打了一碗饭,一瓢清水煮萝卜。楚辞从香港到G市的路上没有吃过东西,三两口就把一小碗饭连汤带水的吃完了,肚子仍然咕咕直叫。那纹身的青年,楚辞在心里管他叫青龙,他和几个小伙子,花钱订了小炒,每人一份带肉的菜,饭也比其他人打得多。青龙看出楚辞没有吃饱,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