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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茹今天還是不想做飯了,在這麼亂的環境中,她沒有心情,想等張凱回來後胡亂到外面吃點算了。她系上圍裙開始整理東西,基本上是家裡共用的和她自已的東西歸她收拾,張凱和兒子的東西她不動,讓張凱自已整理。欣茹剛裝完一紙箱書,張凱回來了,一進屋就問:
&ot;晚上吃什麼?&rdo;
&ldo;外頭吃吧。&rdo;欣茹無情無緒地答。
&ldo;老到外面吃哪行啊,不衛生。&rdo;張凱說著,就乒桌球乓地開冰箱,一副要自已下廚的模樣,欣茹看了看他沒說什麼,心裡卻是老大的不悅,心想,又不是沒在外面吃過,怎麼就差這一頓了,就是故意跟自己對著幹,沒安好心,欣茹瞪了他一眼,依然自顧自地收拾,也不理會他。
張凱在廚房裡面弄得叮噹山響,大約半個小時後招呼欣茹吃飯,欣茹見他煮的熱湯麵,拍的黃瓜,也還算合口味,就端起碗來準備吃。
誰知飯還未入口,張凱便喋喋不休起來,什麼你看我離家這麼遠,跑回來還得做飯,像這樣的丈夫哪兒找去呀,欣茹聽得出來他是在半開玩笑,但也未必不是真實想法的流露,做一頓飯就要表表功,其實又是變相地提醒,所以欣茹就把筷子一撂說,我不吃了,行了吧?說完就賭氣又到旁邊收拾東西。張凱就端著碗,在屋裡走來走去,邊吃邊數落欣茹,什麼你真是脾氣越來越大,連句玩笑都開不得了,牛什麼,沒有我的付出,你哪有今天等等,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欣茹實在做不到充耳不聞,忍無可忍,順手就把手裡的書扔了出去,高聲駁斥著:
&ldo;我有今天跟你有什麼關係?哪一樁哪一件不是我自已打拼出來的?你往自己臉上貼什麼金哪?&rdo;
&ldo;廢話,沒有我帶孩子,你有時間幹事業嗎?&rdo;張凱理直氣壯。
&ldo;你要是這麼說,我心裡還不平衡呢。你看哪家不是男人養家餬口?可咱們家呢,你除了帶孩子,還管過什麼?買房子裝修,你分擔過什麼?我不願意說這些就是了。&rdo;
&ldo;放任你,讓你想幹什麼幹什麼,有什麼不好哇?&rdo;張凱開始避重就輕,胡攪蠻纏。
&ldo;與其這樣,我還不如找個保姆一起過,她至少可以為我分擔些家務,我吃她做的飯不必有乞食的感覺。&rdo;欣茹舊話重提,又加了怨氣。
張凱一聽,剛剛和緩下來的語氣,又充滿了火藥味兒,聲嘶力竭地跟欣茹嚷嚷。欣茹非常看不上張凱這種點火就著的衝動勁兒,四十歲的男人了,一點兒中年人特有的穩重成熟都沒有,還跟二十幾歲的毛頭小伙一樣,連吵架也找不著正題,胡謅八扯,並且總是重複地犯錯誤,一種深深的失望在欣茹的心裡瀰漫。
欣茹一會兒也不想再和張凱呆下去了,拉開門就走,她聽身後的張凱說:&ldo;來什麼勁呢?愛吃不吃,有本事總也別回來。&rdo;
欣茹沒地方可去,她在北京除了幾個要好的同學,無親無故,以前要是跟張凱發生了不愉快,她還可以找單雲發泄發泄,記得有一次她在新年那天跟張凱吵了架,就一個人跑到郊外的一個度假村,準備用夜不歸宿來嚇唬嚇唬張凱,可是看到別的客人成雙結對、拖家帶口、其樂融融的,她還是受不了了,就打電話給單雲,告訴她在哪兒,善解人意的單雲自然又給張凱打了電話,張凱給了欣茹一個台階,離家出走的欣茹就乖乖地回家了。張凱知道欣茹在北京基本屬於孤苦伶仃,摔門而去,最多一個小時後准回來,所以他才不著急呢,也懶得去拉她拽她,由她去。
欣茹也是,出了門,就想,憑什麼總是我離家出走啊,房子還是我的呢,要走也是應該他走。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已經出來了,立馬回去總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