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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者多數是凍結性冷傷引起的肌肉或組織壞死,不到半天,剛帶來的破傷風抗黴素就空了幾箱。輕症由護士進行處理,但更多的是全身大面積凍傷的傷患。心電儀和除顫器的聲音此起彼伏,做好復溫的傷者一個接一個地送過來,等下一位醫生來接手陳望的工作時,她隨意拖了把椅子坐下,倚著門就秒睡了。
醒來時是凌晨三點多,簡陋的醫院裡仍然燈火通明。陳望進到更衣室撕下早就涼透的暖寶寶,換了新的貼上,又擦了把臉重新綁了頭髮。出去時遇到剛從手術台上下來的鄧醫生:「鄧醫生。」
「睡醒啦?」鄧醫生疲憊地朝她笑笑,沖一個房間的方向努努嘴,「裡面有自熱飯,吃了再去幹活。我撐不住了,先去睡會兒。」
「嗯嗯,您快去吧。謝謝。」
吃了點熱食下去,身體有些活泛氣了,陳望拍拍臉,跟著來找她的護士走了。
救出來的村民山民數量告一段落,現下多是在給參與救援的軍人處理傷口。陳望進手術室時,護士告訴她這位是剛剛被抬下來的小戰士,摔下來時傷了內臟又被積雪捲住,四肢被凍得腫脹,蒼白的創面已有部分發黑,面龐卻年輕得像個高中生。
她有些不忍,閉了閉眼調整呼吸,開始手術。
結束了一台,喘口氣的間隙又送來了一位。器械護士皺眉說組織剪用完了還沒來得及清洗消毒,陳望頭疼,想了想讓她去隔壁骨科何大夫那邊問一問,萬幸借到了新的。她讓其他護士趕緊把用過的手術工具拿去處理,才匆匆重新站上手術台。
日頭漸漸攀上,這一方土地徹夜未眠,他處仍睡眼惺忪。
但一張照片又讓這懵懂困頓的早晨打了個激靈。
照片上,機場,身形挺拔的青年將一個姑娘攬在懷裡,口罩拉到了下巴處,低頭在姑娘額上落下一吻。雖然離得遠有點模糊,但赫然是謝致精緻乾淨的側臉。
粉絲們雖然不願相信但又不得不承認,這張臉就算燒成灰他們也認得。
「親了,應該錘死了,不能是朋友了。」
「萬一是外國友人呢,禮儀需要?」
「你這話說出來自己信嗎?」
「雖然我知道總有這麼一天但事到臨頭還是好特麼想哭啊嗚嗚嗚嗚……」
「不,只要致哥還是像以前一樣發『是朋友』我就信!」
「給女生打什麼碼!讓我看看是誰勾引的我老公!!!」
「所以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他鴿了我們鴿了活動主辦方就是為了和女朋友約會嗎?![大哭][大哭][大哭]」
「擦,樓上真相了!」
「不會是什麼作精女吧。[嘔吐]」
「怎麼還沒有人扒出這女的是誰?模特還是富二代?」
「不會吧,謝致眼光這麼差啊。」
「事實證明謝致看上去清高其實也是個俗人。」
「炒作吧,這個時候剛好有電影上。」
「要炒怎麼不和女主炒?話能不能過了腦子再說?」
種種流言紛沓而至,謝致的名字再次被送上了熱搜第一。
向平川打電話給謝致:「怎麼說?」又忍不住樂呵呵的,「幸虧昨天你讓我們提前做準備,雖然只準備了一天,但現在也有幾套方案給你發揮。你想怎麼處理?」
謝致靜了靜:「那就公開吧,提早一些時候就一些時候。我來,你們先忙你們的。」
「好,你準備好了先給我們看一眼。」
下午,謝致在微博發出了自己的手寫信。
「謝致:分享圖片。」
圖一。
「是未婚妻。
「昨天和大家道歉時,沒有細說是因何故無法出席前天晚上的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