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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爹,你是沒看到表妹畫的那畫,還有她寫的字,我雖然不懂,也能看出好來,那天我們鏢局的雲師父也在,連他都看得拔不出眼睛來,對了,那幅畫她收著呢。&rdo;
李榮只覺一陣寒意自心底湧起,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他提高聲音匆匆打斷兒子:&ldo;好了,不要說了。你……這些事情先不要對旁人講,記著,跟你娘、你妹妹都不要說。&rdo;
&ldo;哦。&rdo;李從武以為父親是為表妹的名聲著想,憨憨地道:&ldo;知道了。&rdo;
李榮揮了揮手,示意兒子可以走了,李從武對自己沒有挨罵大為意外,暈乎乎走到門口又摸回來,怯生生地問:&ldo;表妹過兩天還要叫我陪她出去……&rdo;
李榮心煩意亂,沉吟道:&ldo;你去看著她,別惹亂子,也別遇上危險。這麼大了長點眼色,回來說給我聽。&rdo;
李從武應了一聲,也不知是否領會了這一番叮囑的意思。
李榮看著兒子出屋時寬厚的背影,卻是心下一緊:&ldo;笙兒每次出去都拉著從武,怕也是擔心遇上危險意外吧,她小小年紀,想得到是周全。&rdo;
不提李榮越想越不得勁兒坐立不寧,單說文笙那邊,雖然李榮發話叫她不許出門,但不出去哪賺得來錢,更不用說遵守她和白麟遠的約定,所以她決定把大舅的話當耳旁風,等到了冬月十九那天看外邊戒防不那麼嚴了,照舊換了衣裳,找李從武陪她去陳家老店。
出門十分順利,好像李榮突然之間想通了,不再管她去哪兒幹什麼。
文笙只是疑惑了一下,沒有多想。
天空突然飄起了小雨,雨里還夾雜著冰粒,飛落在身上又濕又冷,叫人心情也跟著變得不那麼愉快。
街面上依舊有衙役和成隊的兵士在盤查過往路人,但像兄妹倆這樣的已經不會再被攔下來喝問。
經過幾個街口,文笙只是隨便掃上幾眼便差不多確定,這麼多天沒有抓到刺客,官府已經不把希望寄托在對方自投羅網上了,離水已經封城十日,不可能永遠封下去,最佳的捉捕時間就要過去。
很可能首陽先生遇刺這件事會變成一樁懸案。
陳家老店很明顯受到封城的影響生意冷清,大白天客棧的門竟然虛掩著,那些倒霉的外地客即使這會兒還好好的,誰知下一刻會不會被挪去大牢里呆著,一個個提心弔膽,哪裡還有閒情尋/歡作樂,本地人都老實呆在家中,更不會跑來喝茶聽書。
不過這樣的天氣,應該阻止不了白麟遠。
文笙邁步上前,伸手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店鋪里靜悄悄的,李從武&ldo;咦&rdo;了一聲,招呼道:&ldo;夥計呢?人呢?&rdo;
文笙走進去,站在台子底下昂首往樓上看。雨天屋裡發暗,樓上幾乎到了需要點燈的程度,但她眼睛很好使,那天他們坐過的桌旁是空的,確切地說,這會兒陳家老店樓上樓下一個閒人都沒有。
好一會兒那天的店伙才聞聲從後廚探出頭來,見是他二人,賠笑道:&ldo;兩位爺怎的這時候來了?快請坐,來點兒什麼?&rdo;
既是認識的人,更好說話,文笙沉聲道:&ldo;白少爺可在?&rdo;
那日衙門裡的人來店裡盤查,當著店伙的面同林伯說過話,其實紅箋覺著以這些夥計看人的本事,就沒有這回事,也應該認得出這麼有名的白典史的寶貝兒子。
那夥計當即討好地笑了笑:&ldo;兩位與白少爺有約?他還沒有到。哎呀,十三日那天白少爺在我們這裡呆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