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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男子輕笑,嗓音乾淨溫潤:「如此,沈二姑娘倒是緩過來了。」
沈驚晚心猿意馬的點了點頭,才反應回來他知道她姓沈:「公子好像認得我?」
青衣男子輕笑,眼睛看向灰驢,不疾不徐的道了句:「我認得姑娘,姑娘卻不記得我。」
這話說的雲裡霧裡,沈驚晚又不好苦苦追問,想起上次沒問他姓名,便道:「上次讓公子看了笑話,好在公子及時搭救,不知公子姓甚名誰?」
「燕君安,燕歸來的燕,君安在的君安。沒什麼可笑話的,就當,扯平了。」燕君安沖她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番話別有深意。
沈驚晚蹙了蹙眉,納罕道:「扯平了?」
他們那不過是初次相見,如何就叫扯平?
燕君安卻笑的高深莫測,溫聲細語道:「沒什麼,人往前走,苦方能退後。沈姑娘好好玩,我還有事,與姑娘打個照面,日後自會再見。」
文時月看著燕君安遠去的瀟灑背影,輕輕推了推沈驚晚,嘖嘖兩聲道:「沒想到啊沒想到,離了謝小侯,竟有別的蝶沾上了你這朵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沈驚晚忙去捂她嘴,殊不知,好風借力叫謝彥辭聽的一清二楚,他攏在袖子中的手緩緩攥緊,面色漸漸轉為寒冰一般。
真是可笑,他尚且未說什麼,竟是她先一步覺得自己是累贅?滑天下之大稽。
賀游猶豫著如何勸謝彥辭,切勿放在心上。
這次本就是沈驚晚退的他,如此意思,豈不就是他才是沒人要那個?素來不羈的謝小侯,如何忍氣吞聲?
「要不?要不咱們去醉玉樓包一間包廂,喝它個天昏——」
「啊!」
賀游的話還沒說完,忽然一道尖利的哭聲劃破了長空。
眾人循聲望去,賀游也不例外,看了一眼謝彥辭,見他沒動靜,脖子伸的更長了,不忘扯著謝彥辭的袖子往那邊拽。
謝彥辭不喜湊熱鬧,不動聲色推開了賀游的袖子,依舊立在原地道:「你自己去。」
賀游諂媚道:「那你等我片刻,我馬上就回來,我去打探打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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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晚也沒想到此時會出現這麼一幕。
文時月和沈驚晚一齊抬頭去瞧。
瞧著瞧著發現,其中一位竟然是沈家姑娘,正是沈驚月。
只見沈驚月哭的亂顫,衣冠不整,髮絲凌亂。
周圍站滿人指指點點。
沈驚月淚光點點,嬌/喘連連。
文時月皺眉,覆手在沈驚晚耳旁道:「你這個妹妹真丟人,同顧卿柔鬧什麼矛盾?被呲嘚也是活該!還哭的一副被負心郎拋棄的模樣,這等子勾欄瓦舍做派,定是你門府中趙姨娘教的,而今對女子也這般撒嬌?誰慣的她!」
沈驚晚擰眉,單她哭也就罷,這般只怕要叫旁人說國公府沒有家教。
她蹙眉道:「顧卿柔?」
文時月略顯訝異,偏頭看向沈驚晚宛若看著異類:「你不知道顧卿柔是誰?」
沈驚晚如實搖了搖頭,文時月努嘴指指那水藍色衣裙的女子道:「城西將軍府家的顧小姐,顧卿柔。你別看她這幅模樣,將軍府獨女,可是很受寵的。」
只見那水藍色衣裙的少女束髮而冠,動作也不似一般姑娘扭捏,身形挺拔,面目端正,果然是將軍之女,處處彰顯著武將世家的利落與英武。
沈驚晚怎好說她只是久聞顧將軍之女,卻不知她叫什麼,只因沈延遠跟她時常念叨:「城西母夜叉。」
她還以為阿兄口中的城西母夜叉是個何等貌丑的女子,今日一見,卻是叫她略微驚訝,竟還有些好看。
「顧卿柔,好溫婉的名字。」沈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