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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齊走的時候，不經意回頭，隱約看到沙發上的魚尾一閃而過。等他定睛再看，就只看到陸齊站在沙發前面微笑跟他道再見。應該是喝了酒，腦子不太清醒，所以看錯了吧。祁修齊搖搖頭，跟陸齊說了再見，就跟玄武回了自己的別墅。

送走祁修齊，陸齊這才長舒口氣，俯身推推鯽魚精。鯽魚精翻身擺尾掉到了地上，扭動著身子尋了了舒服位置，完全沒有清醒的跡象。

陸齊哭笑不得，索性不再管他。同金天一道，收拾起了餐具。

「又是吃不飽的一年。」陸齊一面接過金天刷的碗擦乾，一面感慨道。

金天開了水龍頭，沖洗餐具上的泡沫，面上一派淡定。陸齊見他不說話，就想跟他說點什麼：「你的新年願望是什麼？」

金天不答反問：「你有什麼新年願望？」

陸齊不帶半分猶豫，朗聲就道：「我的新年願望就是，沒有壓力的吃吃吃，隨時隨地吃吃吃，一直有錢吃吃吃！」說完這話，陸齊抬起手肘推推金天，「我都說完了，你也說來聽聽啊！等一下，讓我猜猜，你那麼喜歡被人崇拜，嗯……願望應該是成為超級大明星，或者國際知名藝人？」

金天清洗了高腳杯，拿起一邊的吸水布仔仔細細擦了乾淨，抿嘴沒說話。就在陸齊已經放棄詢問，轉身要走的時候，金天忽然開了口：「我的願望很簡單，就是幫你實現你的願望吧。」

陸齊詫異回頭，有些茫然按著金天，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幫我實現願望？可我只有吃吃吃這一個願望啊……」

金天收拾完畢擦了手，清明的眼睛靜靜看著陸齊。他聳聳肩就說道：「我的願望就是讓你吃吃吃，人界有時很無聊，我寧願看你吃飯打發時間。」金天說完，推著陸齊往外走，「妖管所那邊發了年貨過來，咱們去看看，有沒有需要放在冰箱儲存的吧。」

「對對對，你不說我都忘了。不過領導那麼摳門，應該不會發什麼太貴重的年貨吧。說到年貨我就無語，去年發的是前年剩的月餅，前年發給我大前年沒分完的粽子……」

金天側臉，就是陸齊義正言辭吐槽領導的臉。明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可是從陸齊嘴裡說出來，就變得相當有意思。大概是酒喝多了，才會對這麼無聊的事情感興趣吧。

金天無奈搖搖頭，嘴角卻帶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意……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陸齊從沙發上直起身子，因為太驚訝，手裡剝開的山核桃都忘了吃。

鯽魚精坐在沙發另一邊，規規矩矩應了聲，將自己的願望又說了一遍：「我想被人類銘記，成為閃光的存在。我沒什麼才藝，當不了明星。我吃的不多，也不怎麼會互動，主播什麼的我也不考慮。想過去大街上行俠仗義，可是現在是法治社會，靠做好事上頭條的可能性太小。我思來想去，發現我這一輩子一直在做的事情，除了活著就是游泳……」

「我看運動員也能上春晚……」

「我不是想上春晚，我只是忽然想到，要是我去參加游泳比賽，成為冠軍為國爭光，應該就能被很多人記住以及喜歡吧……」

說來也巧，新年剛好是奧運會年。

可是奧運會這種規格的比賽，人選都是提前幾年開始，層層篩選，一級一級上報，基本早早就定了名單。鯽魚精現在說想參加奧運會，簡直天方夜譚。

「也不是，沒有可能……」陸齊剛想說不行，就聽身邊金天開了口，「我有個朋友，或許可以幫上忙……」

白虎應邀上門的時候，陸齊正在烤羊腿。

他將羊腿用鹽跟料酒醃漬，一次醃製了兩個。蔥洗淨，切成蔥花。羊腿醃漬好後，撒上鹽、味精、孜然粉，放進烤箱定了時間。

等羊腿出爐的時候，陸齊來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