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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定了。」陸齊掛了電話,正想著把這個消息告訴摸先生,瞥見坐在沙發上明顯愣神的金天,抬手戳戳對方的胳膊,挑挑眉問道:「在想什麼呢?」
金天回過神,深深看了陸齊一眼,只一瞬間,面上又是一派淡然,站起身去收拾桌子:「沒事,我只是在計算,咱們的欠款還剩多少。」
陸齊低頭,就見金天放在茶几上的一個信封,開著口,伸手去拿,就見裡面放了張銀行卡。金天出來,隨手接過那張銀行卡,然後對著陸齊彎眼笑笑:「你猜這裡面有多少錢?」
陸齊大概估算了一下金天最近接的幾個代言與影視劇,然後猜了個數字:「一百萬?」
金天搖頭,深邃的眼睛裡盛著笑意:「三百萬。」
「這麼多?」
「是啊。」金天微笑,將銀行卡揣進信封了,然後說要去趟祁修齊家。
陸齊坐直了身子,有些不解道:「為什麼現在去祁哥家啊?」
「去換錢啊。」金天白了陸齊一眼,理所當然道,「欠錢還錢,天經地義。有多少咱就先還多少,這樣很快就能還上了,你該不會真的想拖七十年吧?」
「當然不是。」陸齊可不是欠錢不還的人,只是想到金天的身份,又忍不住嘀咕道,「可是欠錢的人好像是我吧,你幹嘛那麼積極啊……」
走到玄關的金天聞言回過頭,似笑非笑:「房產證上加了我的名字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好歹也算咱們倆的房子,我當然也有義務還債了。」
金天出去以後,陸齊倚在沙發上,拿出自己的小本本,開始計算自己的餘額。金天說的對,是兩個人的共同財產,沒理由總讓金天還錢啊。十分大丈夫的陸齊也準備挑起還債的重任,可是當他大概估算了自己的固有資產後,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放棄了這個打算——
掙再多,一吃就剩不下幾個,還經常要靠金天救濟。看來是時候努努力,多接些通告了。
金天從祁修齊家出來,耳鼠跟摸先生還在浴室裡面。就在陸齊嚷著再不出來就進去把他們拎出來時,耳鼠一臉疲憊抱著用毛巾包裹好的毛球出來。
正在喝果汁的陸齊餘光瞥見毛巾里的毛球,一口果汁差點噴出來:「這個糯米糰子是什麼鬼?」
蜷在毛巾里的毛球抖抖小耳朵,弱弱抬起了前爪:「先生,是我啊,我是摸先生……」
先前進去的時候還是個黑煤球,怎麼出來就白的像只糯米糰。看出兩人的詫異,有些疲乏的耳鼠無奈聳聳肩:「我把那瓶家庭裝的草莓沐浴露都用完了,連帶用了一瓶洗衣液……摸先生他實在是……總之現在算是乾淨了。」
陸齊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搞半天,這貨那不是毛色是不洗澡的原因嗎?能從這麼白到那麼自然地深黑,摸先生這貨,得多長時間不洗澡啊。
察覺到陸齊打量的目光,再看金天戲謔的眼神,摸先生瞬間臉發燙,著急解釋道:「先生們請不要誤會,我不是不洗澡,只是每當給人類做完了負能量的輸出,都會先轉化到自己身上,然後再排出體外……」
陸齊挑眉,表示理解。眼看時間不早了,陸齊準備給摸先生安排房間,耳鼠聞言一把抱起摸先生,仰著小臉問道陸齊,能不能讓摸先生跟他一個房間睡。
不等陸齊說話,摸先生就直言這樣可能會給耳鼠添麻煩,又問陸齊說:「先生,我已經維持原型許久了,有些疲乏,不知道可不可以變回人形啊?」
陸齊聞言就笑了出來:「當然可以,隨你喜歡好了。」
摸先生跳到地上,只一轉眼的功夫,就幻化成了人形。摸先生的人形同他本人有些相像,皮膚很白很細又很滑,先前包裹周身的毛巾現在只能勉強擋住重點部位。
衣不蔽體這都不算什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