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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母親討厭自己的孩子呢。
她似乎不該被生下來,也不值得被愛。
這想法在蘇芒珥的心裡油然而生。
所以,母親越輕視她,苛責她, 她心裡就越反叛, 可是又不能直面反抗。
所以在家裡被憋著的那股勁兒就讓她撒在了別的地方。
她不願成為母親希望的那個擺設般乖巧禮貌的蘇家大小姐。
對於看不慣的人, 她一點都不想用學來的那套禮貌謙和對待。
自己再有「教養」又有什麼用, 反正也不會被她放在心上。
她被罰著站在自己房間的陽台邊背書, 盯著書一點沒背,自己想些亂七八糟的。
直到管家過來告訴她夫人睡了,可以休息了。
蘇芒珥站的麻木了,一時間沒有動。
這時候,有人乘著月光騎車從她家別墅下過。
校服襯衫,乾淨球鞋,掛著網兜裝著個籃球,騎著車的身姿意氣風發,仿佛都能在夜間划過一道光亮。
聶凜隨意間的偏頭,仰視著看見了站在飄窗邊的小姑娘,腳下剎車。
蘇芒珥和他對上視線。
聶凜看著臉色蒼白,眼圈紅紅捧著書的女生。
過了幾秒,他露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轉頭騎著車遠去。
他家沒有自己家有錢,他的家人為了和父親做生意,還要上門巴結。
但她那時候覺著。
他好自由。
仿佛坐擁整個開闊世界的自由。
他既週遊於白晝繁市,又驅風向寂寥夜晚奔去。
聶凜身上那股不容任何人摻亂的野性,深深地吸引著她那顆壓抑已久的心。
第二天,母親出門,父親依舊還沒回南城。
偌大的別墅里只有她一個主人。
蘇芒珥坐在院子裡百般無聊,手裡的英文讀物也如天書般難以理解。
她打哈欠的功夫,又聽見一陣山地車剎車的聲音。
她忽然來了精神,扔下書就跑出院子。
聶凜舉著單眼相機,正跨在車上拍別墅區里蔓延一整牆的綠植。
后座一個下沉,他愣了下,回頭,看見隔壁家小姑娘已經一臉正經的側坐在了自己后座上。
「你幹嘛。」他問。
「帶我出去玩吧。」她眼睛亮亮的,仰著頭看他。
聶凜跨著車,掂著手裡的相機,挑眉,「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自來熟啊。」
「哥哥。」蘇芒珥忽然撒嬌,扯著他後背的衣服,「求你啦,我不會搗亂的。」
「你媽昨天又罰你了?這次因為什麼,考試不都考完了?」他問。
她搖搖頭,心裡酸的慌:「不知道,可能她心情不好。」
聶凜眼神微動,把相機裝進相機包里遞給她,「掛脖子上給我抱好了。」
蘇芒珥知道他這是同意了,趕緊把相機包牢牢抱在懷裡,另一手扶穩。
乖得出奇,平時那副跋扈的大小姐模樣被收斂的乾乾淨淨。
聶凜蹬起車,兩人離開了別墅區。
街邊的風常常伴隨著汽車尾氣的味道,但她呼吸著卻覺得比別墅區裡的要清新。
大街小巷的熱鬧各有不同,山地車路過高樓聳立的大廈群,又穿過雜亂煙火的民巷子。
眼前的少年微微弓著背騎車,白皙的脖頸與深灰色的寬大t恤差別鮮明,她盯著他的背影出了神。
不懂為什麼有人連發尾的碎發都長得這麼漂亮。
車子一路從市中心騎到江邊,不同於已經被建成步行街的江邊大道,這邊靠近自然公園的江邊更貼近自然。
目光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