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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慍慢條斯理,伸手點了點沈青稚的眉心,嘴角笑容邪氣張揚:「青稚,還要我鬆手嗎?」
沈青稚抿唇不答,眼神倔強。
賀慍突然向後鬆手,沈青稚驚慌之下,下意識本能里,她用了生平最大的勇氣,毫不猶豫往賀慍懷中撲去!
淡淡佛香撲鼻而來,還夾著一股子他身旁常聞到的墨香。
耳畔間是男人的啞聲輕笑:「稚稚還是一如既往的,心口不一。」
而後,賀慍順勢擁著沈青稚往後頭退了數步,在沈青稚還未反應過來是,抬手隔著衣袖搭過她纖細的手腕,牽著她往湖畔旁的畫舫去。
畫舫里。
沈青稚臉上熱氣還未散去,姑娘家嬌俏的鳳眸微磕,端了一盞子西湖龍井,正小口小口的抿著。
「青稚。」賀慍開口,口中語氣極為無奈。
沈青稚握著茶盞子的手,微微一顫,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去。
賀慍無奈,只得開口道:「青稚難道今日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
沈青稚小心咽下口中茶水,她心底亂成一團,明明是她開口劃清界限,希望日後不要再有聯繫,偏偏一日都不過,她便眼巴巴的讓人往大長公主府上送了簪子。
沈青稚心裡莫名的,對賀慍又愧又惱。
情急之下,她只得握著手中杯盞,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賀慍輕輕的『哦』了聲,神色淡淡,勾唇戾笑,「原來今日沈家世子找我說的話,都是假的,畢竟青稚都說沒有了。」
「大人!」沈青稚瞪大了雙眸,「今日我家兄長求大人之事,皆為真實。」
賀慍眼中神色深邃複雜,喉間因著嫉妒泛著淡淡酸澀,他卻故意壓了眼中執念,淡了神色語態涼薄道:「那為何姑娘,不親自來求我?」
「難道是因為著青稚白日所說,男女有別,自當謹言慎行?」
「我。」沈青稚渾身一震,平靜的眸內泛起陣陣惱意,她張了張嘴,這一刻卻似被人奪了聲音般,喉間乾澀異常,說不出一個辯駁的字來。
賀慍垂了眼眸,眸中失望難掩,他把茶盞中已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啞聲道:「若是青稚開口求我,別說的殺了魏王世子,就是滅了整個魏王府,我也定為你辦妥了才是,可是青稚你並不願。」
沈青稚咬著唇瓣,清冷慌亂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瞧著賀慍:「賀大人,青稚求你,求你救救我家大姐姐。」
這話出口,沈青稚心裡莫名泛起無盡委屈,不自覺間竟淚水沾濕看睫毛,眼眶泛紅:「青稚這般,大人可是滿意了?」
「稚姐兒。」賀慍瞧著沈青稚玉嫩般臉頰上,滾落下來的那滴清淚,他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嗜血瘋狂。
驚慌下,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心頭翻湧的情緒,神情竟恍若魔障,伸手便把沈青稚擁進懷中,輕聲哄道:「你莫哭,莫哭。」
「我並不是故意為難你,只是你為何不與我說,我們之間與沈言珩有何相關,你讓他來求我,只會平白無故,令他得了我的惱怒。」
賀慍不安慰還好,賀慍這細聲安慰下,沈青稚眼中淚水仿若是決堤,本就是被昌平侯府老夫人養得嬌滴滴的人兒,就算聰慧至極,在外頭也是受不得一絲委屈的。
沈青稚哭著打了個嗝,語氣控訴:「大人就是在為難我,我一個連親事都沒有定下的下姑娘,卻被大人逼著在廟中孤男寡女陪人大人一日!」
「如今我來府上做客,大人又讓嬤嬤把我誆騙到這畫舫上,大人是不是瞧著我不順眼,所有故意這般欺負我才是?」
賀慍被沈青稚控訴得百口莫辯,平和的心緒也被她幾滴淚水,攪動得凌亂異常,但更觸及了,心底克制多年的柔軟。
這時候,沈青稚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