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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池深吸一口氣,心頭驟然泛起密密匝匝的心疼。
他的思路仍混亂無比,和黎乘淵有關的記憶也依舊殘缺。
他搞不清自己完整沒有空缺的記憶中怎麼會突然多出這麼一段清晰真實的記憶,可這條紅繩手鍊就是這一切都不是幻想的最好證明。
所以黎乘淵到底去了哪裡?
雖說回憶將時間無限拉長,但實際上只是須臾之間。
李姨從樓下趕上來,總算說出了剛剛要說的話:
「少爺,今天是夫人的忌日,先生他這麼晚沒回來,我擔心」
夏星池聞言瞪大眼睛,登時被「忌日」二字砸中,腦子「轟!」一聲巨響。
他不知道黎乘淵對自己母親到底是什麼情感更多,但冥冥之中仿佛有直覺告訴他,黎乘淵在這日子會相當容易犯病發瘋。
「我要去找他!」夏星池急迫道,「他到底去哪裡了?」
李姨搖頭,這些年她從來不敢問,黎乘淵對傭人再淡然寬容她也不能觸他的逆鱗。
夏星池皺眉,只好一面打電話一面飛奔下樓,隨手抄起一把車鑰匙時電話恰好接通。
「趙醫生,你知不知道黎乘淵去哪裡了?」
電話那邊的趙因賀一愣,半晌後問:「他還沒回來嗎?」
在得到夏星池肯定的答覆之後,趙因賀卻沒有下句了,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地址似的。
這事的確是黎乘淵最不能碰的逆鱗之一,即便趙因賀和他算是從小到大的至交好友,卻也不敢試探他最深的底線。
夏星池發動起一輛車來,駛出車庫的同時催促道:「快點啊他去哪了!」
記憶碎片之中,黎乘淵小時候犯病發瘋的樣子遠遠比那天晚上看到的樣子更加恐怖。
夏星池不由得戰慄,生怕沒人看著他的話,他會出什麼事。
而且潮水般上涌的記憶已經讓夏星池茫然,有太多太多當年的問題想問他。
與此同時,如果不是因為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夏星池可能已經被「我可能真是他白月光」的狂喜給砸的興奮無比。
「我不告寓小言。訴他是你說的,快告訴我!」夏星池催促道,打開手機免提的同時,一腳油門踩下去。
趙因賀自然也擔心至交好友,猶豫許久後只好如實道:
「他八成在尹阿姨墓前你別著急,他一般也就只是坐在旁邊看著,不會有事。」
不一般的時候就是犯病時了,可能直接把自己折騰沒半條命。
趙因賀並不知道夏星池那句「紅繩手鍊」又讓黎乘淵想起那些事,只知道平時他只要刻意不讓自己想起,一般就不會失去理智。
。
夏星池順著趙因賀給的定位,終於找到了那墓園的位置。
尹懷柔並沒有和黎家葬在一起,而是被噁心的出軌丈夫草草埋在了這偏遠而甚至有些雜亂的墓地。
一想到這是為了給小三騰地方留位置,而讓被逼的發瘋的正妻這麼下場淒涼,夏星池就噁心的想打他爹一巴掌。
可惜那老梆子惡有惡報死的早,不然夏星池一定要衝上去努力氣死他。
天已經徹底黑了,城郊偏遠荒涼的墓地人跡罕至,甚至連路燈都不是正常規格,而格外黯淡讓人看不清路。
夏星池一下車,眼睛還沒能適應昏暗的環境,就忽然有一陣讓人戰慄的陰風迎面吹過。
但他已經顧不上腦補什麼鬼故事來自己嚇自己了,一想到周遭這麼冷,他就立刻揪心起來,十分擔心黎乘淵會不會著涼。
夏星池手裡拿著一件給黎乘淵準備的外套,此時就想趕緊找到他,其一怕他凍著,更重要的是也怕他犯病失去理智。
無論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