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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七律望著他的眼睛，莫名覺得不舒服，當她企圖避開他的注視時，下巴卻已經先一步被他捏住。

&ldo;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了，現在該你了。&rdo;

他笑，忽然欺身將柯七律壓倒在床上，硬邦邦的身體似一塊兒千斤重的石板，無論她怎麼用力，都巋然不動。他兩臂卡住她柔軟的身體，俯首，綿密的吻濕漉漉地印在白皙的脖頸上，很快柯七律耳旁就傳來粗重的喘息聲，熱燙的氣息吹得她渾身燥熱，腹部被某個堅硬如鐵的異物頂著，似一把利刃將她死死釘在床榻上。

&ldo;七律。&rdo;

他痴痴地喚著她的名字，五指張開，輕輕插|入她柔軟的密發中，托起後腦勺，將唇欺了上去。

&ldo;他也這麼吻過我。&rdo;柯七律忽然開口，語氣涼涼的，不帶一絲感情，&ldo;秦城也這麼叫過我的名字，他比你更溫柔。&rdo;

男人眼底熊熊的火苗瞬間熄滅。

他發狠地捏著她的臉，嘴唇微微嘟起，露出兩顆潔白的門牙。

&ldo;柯七律，你一定要這樣嗎?我對你的縱容，不是要你這麼來消費的!&rdo;

&ldo;你繼續，我就隨口說一說。&rdo;她委屈，咬著唇，&ldo;你總不能不准我說話。&rdo;

&ldo;但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他的名字，一個字都不可以!&rdo;白桑眼底猩紅，起身，狠狠摔碎了床頭擺放的那隻青花瓷瓶，碎渣流了一地，噼里啪啦作響。

&ldo;滾。&rdo;

他閉著眼，指向門。

&ldo;滾出去。&rdo;

柯七律逃也似的從床上一咕嚕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跑走了。等出了門，跑到樓梯的一半時，才雙腿發軟停下了下來，緊緊扶著欄杆喘氣。

被吻過的地方火燒火燎，她眼眶發紅，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雙手胡亂地擦著那些令人作嘔的水漬。

她知道他想做什麼。

但不行。

樓下傳來隱約的腳步聲，很快，沈開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他只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算作打招呼，便繼續提步與她擦肩而過。

&ldo;東西已經裝好了，你自己當心。&rdo;

柯七律低著頭，踉蹌著下樓。

沈開走了兩步後，轉身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太勉強她了。他並沒有告訴柯七律，秦城沒死，因為他也不確定秦城是否會安全回到中國，他只能在邊境附近幫一把，之後的路還需要秦城自己來走，只要中國那邊沒有消息，那就不能證明秦城安然無恙。

難為她了。

沈開見到白桑時，他正蹲在臥室，一片一片撿地面上的碎瓷片，垂著頭，沈開看不清他是何表情，只得靜靜等候在一旁，不敢出聲打擾。

那一下摔得極狠，青花瓷瓶四分五裂，每撿起一片，他都細心放在另只掌心，當堆滿時，忽然用力握了下去。

&ldo;三哥!&rdo;

沈開驚詫，衝上去想要阻攔，卻為時已晚。

殷紅的血液順著他手掌滑落，將青瓷染成紅瓷。

十指連心，原來這麼痛。

白桑自嘲地牽起唇角，原來她可以忍受這種痛，也要和自己耍心眼。

&ldo;三哥，您這是做什麼?&rdo;沈開連忙握住他的手腕，皺著眉，&ldo;這些垃圾留著讓傭人打掃就可以了，您犯得著自己親自動手?&rdo;

垃圾。

白桑抬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ldo;你覺得這是垃圾?&rdo;

沈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