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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見你的鬼,彼德洛夫,&rdo;羅傑絲叫道,&ldo;你怎麼不去干紅十字會或別的什麼行當?這鬼東西沒他媽那麼沉。&rdo;這兒的姑娘大都還是斯斯文文的,只是羅傑絲有些與眾不同,說起話來帶著男人的粗獷勁。
&ldo;行了,接著干吧,夥計們,環氧樹脂分隊來了,加油啊!&rdo;
兩個拿著環氧樹脂的人跑了過來,手裡的桶一搖一晃的:&ldo;快走啊,曼德拉。我的球蛋都快凍掉了。&rdo;
&ldo;我也是。&rdo;其中的那個姑娘竟然也隨聲附和道。
&ldo;一、二,起!&rdo;
我們又抬起了縱梁,吃力地朝架橋工地那兒走去。
橋已經架好了四分之三,看來第二分隊已經占了上風。這我並不在乎,雖說誰先架好橋誰就返回營房休息。我們踩著泥濘走了近四英里,大氣都沒敢喘一口。
我們對準位置,噹啷一聲把縱梁就了位,然後用鋼夾把它固定在橋墩上。還沒等我們弄好,拿環氧樹脂的那個姑娘就迫不及待地塗起膠水來,她的男搭檔在等著縱梁的另一端固定好。橋面分隊正等候在橋下,每人手裡都擎著一塊輕型高強度壓塑面板,像是撐者一把雨傘。他們身上居然都一塵不染,連點水星都沒有。我真納悶他們怎麼會是這樣,羅傑絲也是思來想去,不得其解。
我們剛要返回原地,準備運送另一根縱梁時,現場指揮官(他名叫道格斯特恩,可我們私下都稱他&ldo;行了&rdo;先生)吹響了哨子,粗聲粗氣地喊道:&ldo;行了,姑娘小伙兒們,休息十分鐘。有煙就儘管抽吧。&rdo;他把手伸進口袋,打開開關,為我們的遙控自動保溫服加熱。
羅傑絲和我坐在縱梁的一頭,我取出了煙盒。雖說當時身上還有不少大麻煙,可訓練任務完成以前是不允許抽那玩意兒的。這樣,我就只剩下一截三英寸的雪茄了。
我點上煙,狠狠地吸了一口。羅傑絲也湊熱鬧抽了一口,不過是想套套近乎罷了,隨後她做了個鬼臉,又把煙遞給了我。
&ldo;應徵時你還在上學嗎?&rdo;她問道。
&ldo;沒錯。那時我剛拿到物理學學位,本打算再弄個教師資格證書。&rdo;
她微微地點了點頭:&ldo;我讀的是生物。&rdo;
&ldo;多久?&rdo;我順手把攥著的一團雪扔了出去,&ldo;讀了幾年?&rdo;
&ldo;六年,還拿到了技術學士學位。&rdo;她伸出靴子,蹬起一堆泥巴,把身前一小片乳白色的冰水攪成了爛泥,&ldo;究竟為什麼會發生眼前這一切?&rdo;
我聳聳肩膀,無言以對。但我想答案絕非像聯合國探測部隊說的那樣,是為了動員地球上年輕力壯、智力超群的精英,保衛人類免遭托倫星人的塗炭。全是屁話。這不過是場大型試驗而已,不過是想看看能否誘使托倫星人和我們進行地面決戰。
&ldo;行了&rdo;先生的哨子又響了起來,照例是提前了兩分鐘。但我和羅傑絲,還有其他的兩個同伴還得繼續在原地坐著,以便協助環氧樹脂分隊和橋面分隊處理完他們的工作。天冷極了,自動保溫服也已經關閉,可是我們必須照章辦事,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在冰天雪地里進行訓練,實在是沒有必要。這不過是軍隊中典型的缺乏理智的做法。
沒錯,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很冷,但卻從不結冰,也不下雪。幾乎可以肯定,鎮關星長年保持在絕對零度,變化幅度不過一至二度‐‐因為塌縮星本身並不發光‐‐要是誰稍微感到冷的話,那他就必死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