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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布告欄那兒，看了些我毫不感興趣的東西。這時帕斯托出來了。辛格趕忙起身，但我還是搶先一步。

&ldo;大夫，瑪麗怎麼樣了？&rdo;

&ldo;你是誰？我幹嗎要把她的病情報告給你？&rdo;

&ldo;我……先生，我是曼德拉，和她一個排的。&rdo;

&ldo;你是想把情況報告給科梯斯中尉？&rdo;他略帶譏諷地說。其實他早就認識我。

&ldo;不，先生，我本人很關心她的病情。當然我願意向科梯斯報告，如果您‐‐&rdo;

&ldo;不用。&rdo;他懶散地搖了搖頭，&ldo;還是通過正常途徑，讓我的助手向他匯報吧。不然我的助手也是閒著。請坐，辛格，你是為誰打聽她的情況？&rdo;

&ldo;為我自己。&rdo;

&ldo;我的病人現在還有這麼大魅力呀。你們倆不必過於擔心，這是士兵常見病。上次從aleph回來後，我已治癒了不少這類患者。用催眠術效果很好。&rdo;

&ldo;戰爭疲勞症？&rdo;辛格問道。

&ldo;可以這麼說。也叫&l;神經衰弱&r;。不過少校管它叫&l;膽怯病&r;。&rdo;

我記起了科梯斯說過的話，一絲恐懼悄悄爬上我的後背，一直傳到了頭頂。

&ldo;從瑪麗的情況來看，&rdo;他繼續說，&ldo;這是很可以理解的，通過催眠術詢問我已了解到了她的詳細情況。

&ldo;托倫星人出擊時，她是第一個看到他們從建築物里衝出來的。她立刻被嚇癱在地，而她班裡的其他幾個人在敵人出擊時就被打倒。他們死得很慘，她承受不了。她覺得對他們的死她負有責任，因為她是班長，而她沒有向他們提出警告。實際上，我想她根本來不及警告他們。別人都死了，而她還活著，因此她有負罪感。不管怎麼說，從她一到那兒直到完全撤退，她始終處於昏迷狀態，用外行人的話說她的精神徹底崩潰了。&rdo;

這聽起來仍然不妙。&ldo;那麼，大夫……你打算怎樣寫情況介紹？&rdo;

&ldo;什麼情況介紹？&rdo;

&ldo;給軍事法庭的情況介紹。&rdo;

&ldo;什麼，他們真的打算送她去軍事法庭？因為怯戰？&rdo;

我點點頭。

&ldo;怪事。這是對意外情況的正常反應，是醫學問題，而不是道德問題。&rdo;

這下我可放心了。

&ldo;你可不要到處亂講，斯托特少校是個真正的軍人。他認為現在紀律太渙散了，很可能要找個替罪羊。你說什麼都於她無助，等著我的報告好了。你也不要亂講，辛格，記住，不要說你來看過她，除了她正在休息外你什麼也不知道。&rdo;

&ldo;我什麼時候‐‐&rdo;&ldo;至少一個星期以後。也可能兩個星期。下一步我要……&rdo;他搖了搖頭，&ldo;不用技術術語沒法解釋，簡單說就是，讓她理性地看待這次事故，從而了解是哪些心理特徵使她當時作出那樣的反應。這樣的話，我得讓她退回到兒童時代，再讓她慢慢長大，逐漸地恢復知覺。這種技術很可靠，成功率達9o％。&rdo;

我們向他表示感謝，就走了。

由於鎮靜藥的作用，我直犯困。要不是有通知說所有陸戰人員飯後集合，我準會睡上十二個小時。我飯也沒吃就去睡覺了，讓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