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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陸周瑜接過身份證,卻將押金退回,「之後我還會經常過來,這間房可以長租嗎?」
「可以可以,」張姐在電腦上操控幾下,說「接下來一個月都給你預留著」,還說「下次來一定要好好轉轉,我們島上的風景很不錯」。
她不清楚陸周瑜的具體工作,哪怕問過,也仍是雲裡霧裡,「裝置藝術」對尋常人來說太過抽象和遙遠,夏炎倒是簡言意駭地跟她說過:「他就是要在島上做一個好看的大傢伙,到時候會有很多人來參觀。」
張姐因此確信他們是為自家所在的島謀取福利,堅持不再收房費,「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住。」
「姐姐,這可不行。」夏炎擺手,作勢要把特產一齊放下。
兩人推拉之間,陸周瑜去掃前台的二維碼,直到收款金額的提示音響起,通過店裡的音響傳出來,是一整個月的房費,張姐才意識到自己被套路了。
「哎呀,」她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你們兩個。」
時間尚早,婉拒張姐送他們去碼頭的提議,兩人沿著小島步行過去。
大約是習慣了緩慢的生活節奏,雨過之後,小島沿街的店鋪大都還在歇業狀態,路上不見多少行人。
出客棧右轉,是一條上坡路,路上鋪滿一層被雨震掉的枝葉,也有整朵被打落的花,路過花朵時,夏炎就抬腳跨過去。
一條路走到一半,氣息開始急促起來,張姐給的特產里有水果,沉甸甸的,塑膠袋提手勒的手指供血不暢,夏炎想換隻手提時,陸周瑜順勢從他手上接過袋子。
正想拒絕,僵硬的指頭被陸周瑜另一隻手握住,拇指在指根揉了揉,他便不再堅持,任憑這樣仿似牽手的動作,偶爾晃晃胳膊。
拐過彎,已經能看到碼頭,有幾艘船在海上飄搖,船帆獵獵捕風。夏炎想無限延長這段路,腳步不自覺地放慢,又走出一段,陸周瑜拍拍他的肩膀,問:「還有暈船藥嗎?」
「有。」夏炎卸下背包,摸出藥盒,從錫紙板里扣出一粒遞過去,「要提前半小時吃才有效,差點忘了。」
「我不暈船。」陸周瑜沒去接那粒圓圓白白的小藥片,而是從他包側抽出礦泉水,擰開後說:「你先吃了。」
吃藥也沒什麼效果,還是很暈,但水瓶已經送到嘴邊,夏炎只好將藥片塞進嘴裡,就著陸周瑜遞過來的瓶口,喝下一口水將藥片吞服。
「你不吃一片嗎?」夏炎搖搖錫紙板,又說:「還是吃一片吧,萬一暈船呢,真的很難受。」
又扣出一粒藥片,但一抬眼,陸周瑜一手提塑膠袋,一手握礦泉水瓶,夏炎看著他合在一起的嘴唇,是乾燥的,有點泛白。
伸出指腹,在他唇瓣之間蹭了蹭,夏炎輕聲說:「張嘴,吃藥。」陸周瑜笑了笑,聽話地將嘴唇打開,含住那片藥,又仰頭喝下兩口水。
早上收東西時,夏炎順手把手機扔在包里,裝好藥盒,正看有通來電,屏幕在包底一閃一閃。
是沈齊打來的。
自從在美術館那天通過電話,夏炎跟他說有正事再聯繫後,這是沈齊第一次打來。
沒來得及接通,電話已經自動掛斷,夏炎打算到家後再回給他,沈齊卻再次打了過來。
「電話響了。」陸周瑜在一旁適時提醒,夏炎原本想裝作沒看到,這下只好拿起來接通。
不知是不是為避嫌,陸周瑜往前走了一步,夏炎跟在他身後,「餵。」
電話里,沈齊告訴夏炎,他出國的時間定下來了,在月底那周的周日,「你答應來送我的,要說話算話。」
「一定。」夏炎看向陸周瑜提塑膠袋的那隻手,因用力,手背上筋絡明顯,而另一隻,正隨著他走路的動作前後擺動。
他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