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頁(第1/2 页)
威脅他…呵…
花宴心底冷笑,但面上卻笑意盈盈,「自然知道,我定會守口如瓶,絕不會透露半點信息,你放心。」
徐如曼滿意點頭,繼續帶路。
她一轉身,花宴瞬間變臉,冷了下來。
他每走一步,心裡就越打鼓。
其實他大概能猜到徐如曼要帶自己去見誰。
他想起之前在醫院日記本上密密麻麻的字,心情難以平復。
這裡就是薄言曾經被日日虐待囚禁的地方吧。
每當他的那個人渣父親心情不好,或是薄言做的事情不如他意,就會被關在這裡,每日羞辱折磨。
他不知道薄言是怎麼堅持下來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但今天他就要見到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反而覺得害怕,不敢面對,他怕看到薄言後忍不住跑出去殺了那個人渣父親!
前面的徐如曼突然停下,轉頭看他,「何醫生,就在裡面,你進去看看吧,我就不進去了,他現在不願意見到別墅里的任何人。」
花宴輕輕嗯聲,雙手提著醫藥箱,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去。
那是一間能住四五個人的小房間,裡面有一張床,一張凳子,還有…一根很粗的石柱,石柱旁邊還有帶著血跡斑斑的鞭子。
地上很亂,但布滿成年男子的腳印。
看到這裡,花宴心堵得難受。
不用想,他也知道那些血跡是誰的。
房間裡,目所能及的地方沒有人。
花宴正納悶,卻發現床邊有些陳舊的衣櫃發出咯吱的響聲。
他屏住呼吸,一步一步靠近,伸手打開櫃門,卻看見了讓他心疼的畫面。
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渾身青紫傷口斑駁,鮮血將白色得先襯衫染紅,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
他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看到他打開門,眼裡的恐懼無限放大,語無倫次,「別過來…你別過來,我會聽話,你別過來,我會好好彈琴,別打我…」
第237章 他朝有幸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35)
花宴不敢相信,這是薄言。
他像是被人扼制住了喉嚨,不能呼吸,伸出微微顫抖的手,他儘量扯出一絲微笑,彎腰對著恐慌的小薄言,溫柔細語,「別害怕,我不會打你,把手給我好不好?」
小薄言卻往裡挪了挪,抱著雙腿,抿著唇拼命搖頭。
他真的太害怕了,不久前的虐待於他而言是巨大的精神折磨,如今,已經成為了刻在心裡的恐懼,形成條件反射。
然而他這一挪動,身上的傷口裂開,血液外流,徹膚之痛刺激神經,可是小小的他像是害怕叫喊會惹來更多的打罵,只能咬緊牙關,不發出一點聲音。
花宴見他這樣,眼睛不爭氣地熱了,鼻尖酸澀。
強壓下眼裡的熱淚,他顫抖地再次出聲,「薄言,對不起。」
說完,他強行將小薄言抱進懷裡,這樣的舉動讓他驚恐萬狀,哭著喊著,不停掙扎,奶音里透著絕望:
「放開我!你放開我,求求你,不要打我,薄先生我錯了,我會好好練琴,薄言好疼…」
花宴緊緊抱著他,任由他拳打腳踢。
或許是因為花宴的不還手,令他感到疑惑,本就虛弱的他不由得動作慢了下來。
花宴見他反應沒有之前那麼大以後,抱著他朝著布置簡陋的床走去,輕輕將他放下。
小薄言剛被放下,就連忙縮在角落,警惕地盯著他。
花宴眼裡閃過一抹心痛,坐在床邊,看著他,「薄言,我不是薄先生,你看看我,我是何琰,我不會打你,更不會傷害你,你好好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