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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
“证据。”女子抿紧的双唇忽然开启,一双美目则直直地盯着说话人,“没有证据的事,我不会轻信。”
“能够替主子证明此事的,就只有火云与木离二人……就是那天……在皇城外同夫人交手的那个年轻男子。”许是怕慕朝栖不知他所言何人,火云特地追加了一句补充说明。
“你们都是毕无庄的人,自然会帮他说话。”慕朝栖冷若冰霜地说着,看似并不为所动。
“那夫人可以去问问主子本人。”无可奈何之下,火云只得主动提出这一必定会给他招来麻烦的建议,“夫人若是亲口问了,主子定然无法继续隐瞒。”
“为何我不去问,他就不会说?”抓住了对方言语中的奇怪之处,慕朝栖不假思索地质问道,“以他的性子,可不像是喜欢忍气吞声、代人受过之人。”
“因为二殿下一直都是主子十分敬重的兄长……他自小就对主子爱护有加,从不让主子受一点儿伤害和委屈。”火云如实相告,刚巧得以借着女子的提问道出个中缘由,“尽管后来,他为了保住他们母子三人的地位而练就了一身魔功,最终几乎堕入魔道,但他到底还是主子血脉相连的亲人。更何况……”火云顿了顿,脑中不由回忆起那一日男子为救毕无庄而陷入玉衡大军重重包围的险象,“二殿下趁着神智清明之际,舍命从玉衡人手中救下了主子……您让主子……如何拒绝他最后的请求?”
是的,毕无庄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拒绝他的兄长——结果,却最终导致了眼下这进退维谷的死局。
见女子面露些许狐疑之色,火云猜她许是一时没想起当年那混乱的战局,于是又紧接着道:“夫人可知,当年二殿下……在府上大开杀戒之后……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辅国和弼国就相继沦陷?”
“那是你们自作自受。”蹙眉思考的女子忽然回过神来,冷声给予了这一毫不留情的评价。
没错,无辜的是她辅国万千子民!他们素来与世无争,从没有过要侵略他国的念头,可老天何其不公,却让这般良善的人们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家园,将他们悉数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夫人此言听似正确,却又不完全正确。”火云微皱着眉,毫不避讳地替己方正名,“先帝听信了大殿下的进言,欲吞并辅国以谋得宝物,的确不该。可对于这种做法,主子从头到尾都是反对的……”说了许久的话,尚重伤未癒的火云不免又喘起粗气来,“只可惜……主子非但没能劝下大殿下,反倒疏忽了二殿下的异动,最后……”
最后才使得慕府,甚至整座城镇、整个辅国……皆陷入了山河破碎的惨境。
所以,夫人会恨,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她与主子彼此相爱,她不该那般仇视主子——仇视到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啊!
思及此,火云忍着越发厉害的疼痛与无力,蓦地屈膝跪了下来。
“火云求夫人……冷静下来想一想……”鉴于双腿无力,一下子失去支撑的火云猛地双膝触地,只觉膝盖和上身皆是一阵剧痛,“想一想主子这一年多来……唔……究竟是如何对待夫人的……想一想凭您对主子的了解……您真的认为,主子会做出那等惨无人道之事吗?”
慕朝栖双目失神地听着男子的一句又一句劝言,忽而恍然回神。
原本并未直视火云的女子,冷不防察觉到了他那已然极度不稳的气息,便下意识地注目而去。
孰料映入眼帘的,是男子脸色煞白、冷汗涔涔且嘴角带血的景象。
慕朝栖遽然打了个激灵。
她俯视着快要不支倒地的男子,艰难地张了张嘴,视线终是从他的脸上挪到了房门所在的方向。
“来人——快来人——”她一边往外跑着,一边大声疾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