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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过后,一夜(和谐)春(和谐)宵的萧王夫妇皆是穿戴整齐,但屋里的气氛仍免不了有点儿尴尬。直到遽然想起某事的郁无庄脚底生风地跑了出去,然后没多久就有笑得诡异的水色替慕朝栖准备好了热水,适才那点尴尬才化作一阵无语。
然窘迫过后,慕朝栖的心里头还是有几分感动的。
虽说出嫁前她没有专心学习夫妻之道,但却记得嬷嬷曾经说过的话:夫君若是需要,定要尽可能地满足了他,哪怕是青天白日的……哦不,有些男子,就是喜欢一大清早地拉着自家娘子翻云覆雨,据说他们也是克制不住……小姐若是既为人妇,自当多担待着点。
当时,慕朝栖还皱着眉头鄙视了那些被她认定为有伤风化的男子们,所以,她对这番话的印象尤为深刻。
现如今细细想来,确实不是嬷嬷在刻意替这天下男儿说好话——连郁无庄这般体贴温柔、意志坚定的男子都差点按捺不住,想必是真的难以自持吧。
但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照顾她的身子,更照顾她的心意——他还心细地吩咐水色备好了浴桶和热水,自个儿却是默不作声地离了屋子,把这里完完全全地留给了她。
舒舒服服地躺在清水之中,慕朝栖的心头不禁泛起了丝丝甜意。
心里是甜的,连带着身子仿佛也跟着舒坦起来。她放松了身体泡在热水里,感到周身的经脉都像是被一股暖流打通了一般,叫她只觉前所未有的惬意、舒畅。
这样的感觉,在七月初八那日就曾有过,只不过当时的她,似乎还未能彻底接纳两人心与身的契合。
然而如今……
她情不自禁地翘起了嘴角,直至猛然思及某事,继而神色一改。
作者有话要说:
☆、依偎
秋风送爽,天高云淡。
在萧王府女主人因惦记着某件急事而匆匆离府的同时,名为“土衾”的女子业已在盯着形形色(和谐)色的药材凝神思索。
诚然,尚不知风雅居主卧内出现了某一突破性的进展,土衾这些天总考虑着如何替她的主子减轻那不期而至的病痛。
是以,她一大清早就出了王府,打算先上皇城的各大药铺瞧一瞧,看看能否得到些启发或是替主子寻些好药来,然后再去城外的山上寻觅一番,兴许能采到些有用的药草。
孰料待她正欲走向第三家药铺的时候,却意外目睹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顿住了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瞧,看着对方不徐不疾地钻进了一顶轿辇中,这才确信那的确是她认识的人。
但是,为什么王妃会一个人跑来这药铺?
抱着上述疑问,土衾目送那顶轿子渐行渐远,随后起步迈向了店铺的大门。
与此同时,轿中的慕朝栖正蹙眉凝视着手中一枚深褐色的药丸,仿佛过了许久,她终是垂了垂眸,心一横眼一闭,抬手将药丸送入了口中。
苦涩的药味迅速在嘴里蔓延,并随着她吞咽的动作遁入腹中。
她似乎能够感觉得到,一股凉意正侵入脏腑并直达某处,让她的内心忽生悲戚。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轻抚着肚子,任由手掌在腹部慢慢握成了拳。
原来扼杀一条可能已经存在的生命,是这样一件叫人心痛的事。
她合上了眼皮,仰头颓然靠在了轿子的后壁上。
承载着悄无声息的悲伤,轿子顺道去了趟卢府。
可惜坐在轿子里的人仍是失望而归——她没能在老地方找着银婆婆留给她的暗号。
算算日子,婆婆离开玉衡国都快八个月了,缘何至今杳无音信?会不会是出事了?
忧心忡忡的慕朝栖压根没了在卢府同卢夫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