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页)
每次有人向她獻殷勤,她都會想起自己的父母。
進而生出一種更冷的心情。
這冷,先在她自己心口剜了一刀。
許是休息室內太靜,靜得她內心產生了豐沛的水意。
一滴眼淚毫無來由毫無預兆地滑下。
沈止初伸手,面無表情揩掉。
室內昏暗,但她的手鐲是皇家館藏級別,實在貴,素淨的鐲圈泛著瑩瑩的光,借著這微弱又華貴的亮,傅予沉還是看清了她的動作。
傅予沉冷笑一聲。
沈止初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到,手指在牆壁上摸索片刻,打開燈。
一覽無餘。
一個男人倚靠著雕花繁複的牆壁,指間夾著未點燃的煙管。
他似笑非笑看著她。
沈止初一眼認出他。
這是圈內無人敢惹的傅家少爺。
傅予沉牽了牽一邊的唇角,眸里是不加掩飾的不懷好意。
「躲到這兒來哭?」
任是誰,都會覺得他嗓音好聽。
一股散漫混不吝的壞種勁兒,是那種特別會欺負女孩的男人。
沈止初身體僵硬,面無表情看著他。
她不打算給他任何回應。
傅予沉卻沒有那麼好打發。
他的視線落在她側後方的黃銅鏡里。
那裡清晰地印出了她大面積光裸的脊背。
冷白如玉。
繃直。
防備。
傅予沉的目光回到她臉上,一寸不錯地與她四目相對。
「繃那麼緊……」聲音不疾不徐,低低的嗓中磨著惡劣的深意。
沈止初對他語氣中的逗弄置若罔聞。
傅予沉走近了幾步,暗沉沉的眸色自高處傾瀉,落在她眼下,那裡早已沒有淚痕。
「……誰讓你委屈了?」
第3章
沈止初停頓一秒,抬眼對上傅予沉的目光。
這些年來,盛興的老闆盛安把她「保護」得很好。
讓她避開了所有骯髒的飯局、聚會,從未為了資源讓她去做一丁點她不願意做的事。
但這其中的代價不言而喻。
盛安不是做慈善的,這個現實世界也並不是童話,並不會有人覺得她珍貴,就要出手保護她。
像拒絕簡正那樣,沈止初也曾拒絕過盛安許多次。
每次,盛安都笑笑不說話,頂多說一句,「現在還不是時候。」
於是,於沈止初來講,盛安其人的存在,就像時刻懸在她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但,她生活中的危險,並不僅僅只有這一把劍。
還有許許多多不請自來的,斜里刺出來攔住她的去路,就像面前的傅予沉。
不過眼前的男人確實有點不同。
傅予沉其人,縱使神色間是個純天然的壞種,但衣冠楚楚,耳釘、腕錶、高定西裝,一看便價值不菲。
不是暴發戶,他有那種天生上位者的慵懶和鬆弛。
也不是那種正兒八經潔身自好的豪門少爺,好的豪門男人她也是見過的,前不久在某個宴會,她見過那傳聞中的池家少爺池雨深。
前一陣,池雨深與十八線女明星司徒水水的婚事,在熱搜上足足掛了一個星期。
傅予沉也不是那種愛玩的豪門少爺。
那些愛玩的豪門少爺,眼裡都透著欲。
他沒有。
他眸色深處很冷漠,沒有欲望。
似是這個世界對他來說,都非常無聊無趣,讓他興味索然,讓他意興闌珊。
這樣的人,竟然會問出,「誰讓你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