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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沉唇角牽出一絲笑意,漆黑的眸子盯著她。
「笑什麼。」
「可愛。」
「……」沈止初抬眼想瞪他,撞入他深邃的眼神,心裡不由地一軟,「……你不是要去上班麼?快走吧。」
「趕我走?」
嗓里明顯壓著幾分不懷好意。
生怕他再說出什麼虎狼之詞,沈止初選擇閉口不言,老老實實吃完了早餐。
傅予沉抬腕看了下表,繞過長餐桌,徑直走過來一把打橫將她抱起。
沈止初沒料到他在翠岸也這樣無所顧忌,驚了一下,摟住他的脖子,「你幹什麼!」
「先看你睡著,我再走。」
他帶她去刷了牙,將她放到床上,蓋上被子。
身體卻沒有撤開,而是順了順她鬢角的碎發,低聲,「乖乖睡一覺,起來我就回來了。」
「我不會睡到晚上。」
她說。
傅予沉笑,單膝跪在床上,壓下來吻她。
唇與唇輕柔地相貼,舌似有若無地舔弄唇肉。
沈止初伸手推他的胸膛,含混地說,「……你快走……」
手被捉住,壓到床單上,十指緊扣。
他拇指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讓她安靜。
一個溫柔的吻,有頭有尾,極完整,不緊不慢。
末了,他往上拉了拉被子,鼻尖抵著她鬢角,勻出一口灼熱的呼吸,「真走了。」
「嗯。」
心尖都酥麻了,沈止初閉上眼,不敢暴露此刻自己的眼神。
傅予沉指背颳了刮她鼻尖,低笑一聲,這才撤了腿,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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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成想,他中午就回來了。
那時,沈止初剛起床不久,養好了精神,正半跪在前院花園裡,給花施肥。
聽到腳步聲,她抬眼看過去。
進了院落,傅予沉走在花園小徑上,一邊講著電話,一邊抬眼望向二樓。
沈止初順著他的視線抬頭望。
他看的是她的臥室。
即使知道看不到裡面,但他還是下意識地看向她所在的地方。
沈止初一顆心像被浸入了溫泉,渾身血液都得到了熨帖。
她沒吭聲,目光追隨著他。
許是給藤蔓搭的花架,在某個角度遮蔽了她的身影。
傅予沉即將踏上門廊台階時,感覺到不對勁。
他轉頭看過來,捕捉到她,那漆黑的眼眸里立時化開一抹夾雜著壞勁兒的寵。
他掛了電話,單手插兜,慢悠悠踱過來,「幹嘛呢?」
「鬆土施肥。」
她仰臉看向他。
鼻尖上沾了泥,映著那明亮的眼眸瓷白的臉,讓她的出塵脫俗突然有了實感。
傅予沉站在磚石小徑上,低垂著眼看她,「這是什麼花?」
「酢漿草,」沈止初說,「前一陣兒肥料不夠,花開得太少了。」
說著,她起身,準備換個位置。
後腰卻被扣住。
傅予沉把她撈進懷裡。
身體不期然相撞,沈止初有點慌,「我……我身上有土。」
園藝手套上也是一片泥濘,她乾脆舉著雙手,儘量遠離身體軀幹。
「這裡也有,」傅予沉從西服口袋裡抽出手帕,「別動。」
沈止初儘量低著眼睫,屏息,不去看他,任憑他一點一點將她鼻尖上沾的土擦掉。
他的手背觸到了臉頰。
溫熱。
手帕上也有他的味道。
這讓她幾乎有些心慌意亂。
擦乾淨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