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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泓又道:「怎麼不跑了,不怕我再拐你去樓上?」
郝甜還是不理他。
江泓將煙取下來:「還是小時候比較可愛啊。」
郝甜終於抬眼,唇動了動,還沒說話,又被他打斷。
「想聽我的故事嗎?」
郝甜抿唇,點點頭。
江泓將煙扔進垃圾桶,躬身,伸出手:「可以邀你跳支舞嗎?」
大廳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成雙成對,音樂舒緩,女人的裙子和男人的西裝交匯。
郝甜沒動:「這個不行的。」
江泓直起身,笑了笑:「那就算了。」
郝甜道:「你還記得以前的事?」
江泓閉嘴不言。
郝甜反應過來,和他跳舞是聽他講故事的條件。她哼了一聲:「不說算了。」
也不是那麼想知道你是誰。
郝甜抬腿往一邊走,決定再去找找許陸。只是才邁出一步,又被人拽住。
江泓把她拖回來,鬆開手,才道:「好吧,跟你說個故事。」
這個故事也不是很長,江泓一句話就把故事說完了。
「我走丟之後被江家收養,我親爸兩年前遇到的,我記性好,還記得他,主動找他認的親。」
郝甜:「……你能不能說詳細點?」
江泓嘖了一聲,低頭看她,眼裡有些笑意:「那你跟我跳支舞。」
郝甜拒絕:「不要。」我只跟我家大陸跳舞。
江泓奈她不何,難得又有傾訴欲,於是看著她,又補充了一點內容。
「其實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他小時候脾氣倔,再加上頭腦聰明,總覺得其他人都是智障,不愛和旁人多說話。後來被父親送到山裡,去老爺子那過暑假,因為郝甜摔下樹的事和老爺子賭氣,一個人半夜起來,走了很遠的山路,冷靜下來後想回去,卻已經找不到路了。他自詡聰明,卻因為年紀小,經驗不足,還是迷了路。找路的過程中從山上摔下去,掉到了一輛裝滿沙子的卡車上,摔暈了,等他再醒來,已經不知道到了哪個地方。因為沒有被人及時發現,受了風寒,燒到神志模糊,沒人能從他嘴裡問出他家在何方,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那輛卡車上。後來等病好,他就把自己是誰的事忘得稀稀拉拉差不多了。當時出錢給他治病的是那個卡車司機,等他病好後司機先去當地的警局報了案,又把他臨時託付在了一家福利機構。再後來他知道自己在南城,只是不知道這裡離瑤城足有一百多公里。
「江瀅母親是南城人,外公就是這家福利機構的負責人,當時他們母女倆回娘家探親,江瀅……後來就把我帶走了。」
郝甜:「……」
江泓笑了笑,看向大廳正中相擁而舞的倆人:「再後來我慢慢想起以前的事,卻已經在江家待到了第十年,不好再走了。」
郝甜順著他目光看過去,江瀅一身藍色緞面禮服,頭髮挽起,依偎在一個高大的男人懷裡,親密地跳著布魯斯。
「如果不是什麼都想起來,」江泓又將視線落到郝甜身上,「我大概也不會認出你來。」
他聲音突然溫柔,眼神放空,像在回憶,片刻後他拍了拍郝甜腦袋,笑道:「摔得疼嗎,你小時候真笨。」
郝甜偏頭避開,心裡有許多感慨,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江泓轉身要走。
郝甜又喊住他:「你還跳舞嗎?」
倆人轉進舞池裡,郝甜一不小心踩了他好幾腳。
江泓青著臉:「你到底會不會跳?」
郝甜大學時選修過交誼舞,但這麼久,忘了大半,嚴格說起來她應該是不會跳了,不過她仰頭沖江泓一笑,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