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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一半被他及時收了回去,但裴時晚還是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又沒談戀愛,也沒和人做愛。
裴時晚把所有情緒都藏在眼底,裝作什麼都沒聽懂的清純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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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岸又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辛苦小少爺下凡了。」
裴時晚動作一頓,轉過臉平靜地直視男生,一雙眼裡不含複雜情緒:「我不是……」
「霓城裴家,還能有第二家?」池岸冷笑一聲,語氣不善,「異卵雙胞胎,多有趣。」
聽見他這麼說,裴時晚反而慢慢笑了,杏眸里蓄著瀲灩水霧,糯著聲說著尖銳的真心話。
「異卵雙胞胎啊……養在國外十七年才回來的小兒子。」裴時晚第一次在池岸面前卸去一絲脆弱小白兔的偽裝,笑容冷淡,眼睛裡晦暗不明,「我自己聽了都覺得好笑。」
池岸咬著煙,沉默地看著他。
裴時晚那張精緻漂亮的小臉蛋是軟軟的兔子相,只有冷下臉的時候才會顯出天然的妍麗與張揚。
池岸忽然覺得少年本就該是這樣尖銳冷然的性格。
這樣的性格和臉蛋才足夠絕配。
裴時晚很快冷靜下來,倏地收斂起神情,又恢復怯懦的可憐模樣,咬著唇顫聲說了句:「反正,我只是個鄉下來的轉學生而已。」
仿佛剛才一閃而過的銳利只是假象。
池岸皺眉,故意嗆他:「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
「因為你就是一臉很想知道我的事的表情啊,」裴時晚歪起腦袋看他一眼,語氣格外愉快,「謝謝關心哦,同桌。」
「誰他媽想知道你的事?」池岸冷哼,口出惡言,「誰他媽和你是朋友?」
「也是,朋友才不會無緣無故親人……」裴時晚垂著眼洗衣服,輕聲嘟囔著,「變態才會。」
池岸難得被噎,哼了聲,好半天沒講話。
看著煥然一新的房子,裴時晚慢慢長舒了一口氣。
「那麼我先走了。」裴時晚慢條斯理地背好書包,離開前又把袋子拍到池岸懷裡,「你不許反悔的……」
池岸皺著眉沒應聲,望著少年頸間一串明顯的痕跡兀自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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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時晚給司機叔叔打了電話,讓他到街口的便利店那裡接自己。
脖子那邊有些疼,絲絲入扣地麻木著。池岸可能真的屬狗吧,被他掐過的地方都格外疼一些。
他從學區房這邊出來,一路上遇到的路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裴時晚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冷起臉快步衝去了便利店。
他買了一整盒創可貼和膏藥貼,對著副駕駛那邊的鏡子有條不紊地貼了起來。
司機緊閉著嘴,目不斜視開著車,很有職責操守的不打聽主人家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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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老班破天荒的誇了池岸一句。
這傢伙總算做了卷子和習題,只做了單選,而且還全選c。
做了,但不多。
就這麼點改變都值得老班對他誇誇,看來老班對他才是真愛。
裴時晚在整理池岸書桌時,偷偷翻看過他以前的筆記,條理清晰,字跡優美,解題思路也時常另闢蹊徑。
他敏感地察覺到,池岸這傢伙其實完全是天賦型選手。
說不定等他想通停止擺爛,真的能夠一鳴驚人。
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好像什麼都沒變,又好像哪哪都不一樣了。
裴時晚頂著一脖子創可貼進來的時候,面對卓陽的好奇詢問,他隨意扯了個藉口。
「落枕了。」
某人的嗤笑聲格外明顯。
畢竟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