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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电梯,出小区上了自己的车,手哆嗦了半天都塞不进车钥匙,最后他打电话给了陈清禾。
陈清禾还在大队上训练小兵崽子,赶来的时候,陆悍骁脸色失真,头枕着椅背半天也不说话。后来又发了疯一样要去老地方。
“大爷,求您歇会成么?”陈清禾气喘吁吁地挨了他几个轮回,陆悍骁连保护器具都没穿戴,衣服一脱,赤脚空拳地就干上了。
“哎呦哎呦,操,说了别打脸!”陈清禾被他逼退到墙角,弄急了,他一脚踹过去,“有事说事,发什么疯!”
本以为陆悍骁这么生猛,肯定会躲开,但这人跟中了邪似的,硬生生地挨住。
陈清禾这一脚的力气不小,踢得还是他的膝盖。
陆悍骁当即跪在地上,就剩右脚屈膝苦苦撑着。
“你丫不知道躲啊!”陈清禾心里一跳,赶紧向前,“千万别乱动,这他妈伤了韧带了。”
陆悍骁跟木偶似的,不吭一声也不喊疼,垂着脑袋,把陈清禾弄得心惊胆战。
“糟糕,莫不是膝盖连接大脑,被我踹成智障了?”
陈清禾试图扶起他,“哥们儿,能不能动啊?你再不说话,我就给你做人工呼吸了啊。”
陆悍骁蹲在那,屹立不倒,陈清禾扶他的力气越大,他就越不肯起身。
“骁儿,骁儿?”陈清禾渐觉不对劲,脑回路一闪,迟疑问:“你是不是,和小乔妹妹吵架了?”
感受到他肌肉突然绷紧,陈清禾如释重负,果然,他当起了不着调的说客,“女人嘛,让着点儿哄着点就好了,哦不对,你应该才是经常被哄的那一个。哥们儿你听我的,我……”
话没说完,陆悍骁借着他肩膀的力气,整个人力气抽空。
陈清禾一愣。
陆悍骁哭了。
男人低沉的啜泣就像丢掉了他无坚不摧的铠甲,这一刻将脆弱完全暴露。陆悍骁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了半天。
陈清禾终于听清了。
他说的是:“周乔不要我了。”
过了几天浑浑噩噩的日子,陆悍骁在公司强打精神,让自己变得异常忙碌试图分心。但开会时的走神,朵姐早上拿进来的一叠待签文件,下班过来拿时,还是空白一片。
陆悍骁坐在皮椅上,唯一满了的,就是桌上的烟灰缸。
他虽吃喝玩乐样样能来,但这几年,酒桌应酬已经很难请的动他,陆悍骁注意养生,偶尔才会叼根雪茄。
朵姐擅长打小报告,把老板的异常行为告诉了陈清禾。于是,陈清禾当天下午就和贺燃一起杀到了他公司,连捆带绑地将人弄去了一家中医按摩馆。
两个大老爷们一合计,觉得这儿环境安静,药香四溢,泡泡脚,按按摩,听听古筝二胡,应该能达到宁心安神的效果。
肩颈按摩的时候,技师称赞陆悍骁,“陆先生,您的肩颈保养得不错,通则不痛,穴位按下去,您都没有异样感,您左背有几条红肿的痕印,待会做肩敷的时候,我帮您避开这里。”
一旁的陈清禾和贺燃面面相觑,贺燃是过来人,他一看就知道,那是女人指甲抓的。
果然,哑口一天的陆悍骁,硬邦邦地突然开口,“我要拔火罐。”
技师刚想劝说,被陈清禾一记眼神给挡住,陈清禾吩咐,“去吧。”
后来,陆悍骁带着一背的火罐印记离开了中医馆。
他当然知道,背上的指甲印是和周乔最后一次欢爱时她留下的。他怕再看到和周乔有关的任何事情,他怕看到了会克制不住。
可能也是老天恶作剧,陆悍骁拔完火罐的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也不知是郁火难散,还是被火罐给拔出了毛病,陆悍骁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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