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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他第一次吃到苦瓜一樣難受。

顧黎忽然覺得好笑，&ldo;你可是海魚，口渴了怎麼能喝淡水。&rdo;

家裡用來做菜的海鹽倒是還有一些，他去廚房泡了杯。給艾瑞斯前，用人類喝水的姿勢先演示一遍。

&ldo;要像我這樣喝，不能把玻璃咬碎。&rdo;

艾瑞斯學得很快，接過水杯後，喝水的動作姿勢跟他教的一模一樣。不過他泡的海鹽還是不及海水的鹹度，只能暫且先應付一下。

果然，艾瑞斯的表情半點不比剛才直接喝地下水好多少，但倒是沒再吐出來。

顧黎蹙眉，野生的生物大多都長有寄生蟲，除了長期食用生的食物外水源也是個大問題。

海魚被感染寄生蟲的概率很小，如果艾瑞斯是深海魚那麼概率應該會更小。但如果是常年生活在淺海區域就很難說了，畢竟是活物，也會時不時地上礁石捕食。嚴格來說，人魚應該被歸類在兩棲生物里。

他捏住艾瑞斯的下巴，拇指擦著這魚的嘴唇說道：&ldo;把嘴張開，我檢查一下。&rdo;

艾瑞斯沒聽懂，只是伸出舌頭在他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顧黎掰開他的嘴，拿過浴室架子上的照明水晶打光，&ldo;別動，嘴張開我看看。如果有寄生蟲，我還得給你驅蟲。&rdo;

口腔內壁的皮膚顏色比正常人類的要淡，舌頭也不是完全的紅色，中間部分更接近深藍色，這應該是流淌著藍色血液造成的。牙齒生得齊整，跟正常成年人的數量一樣是28顆，最後的4顆智齒還沒有長出來，也沒有鼓包的現象。

人魚長智齒，他忽然有點兒好奇。畢竟艾瑞斯在變換體型時連骨骼也會有所變化，那麼牙齒會不會也異於常人。

他把手指伸進艾瑞斯的嘴裡，命令道：&ldo;不准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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