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页)
提及裴衡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裴儀說不嫉妒是假的。長寧長公主做下那樣的醜事,裴蘅如何能不被人指指點點。可她真的好大的福氣,竟然自小就被接到宮裡,有太后娘娘嬌寵,還有皇上的偏袒,這些怎能不讓裴儀心裡泛酸。
明明她才是那個該被踩在腳底下的人,可現在,卻處處壓自己一頭。
偏京城這些貴女們,慣會虛與委蛇,她們不敢得罪裴蘅,為了討好裴蘅,就故意和自己撇清,甚至故意讓自己難堪。
想到自己這些年受的委屈,裴儀心中便一陣不甘。
到底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柳氏怎能不知她的心思,她暗暗嘆息一聲,拉了女兒的手,道:「儀姐兒,你對郡主不滿歸不滿,可郡主畢竟有太后娘娘和皇上寵著,這面兒上,你斷不敢對郡主不敬的。」
說著,不等裴儀開口,柳氏又寬慰她道:「女孩子家啊,最重要的便是婚配,你若得罪了郡主,娘親到時候即便求到你爹爹跟前,怕也救不了你。」
這些話,即便娘親不說,裴儀也是知道輕重的。
說到底,她和裴蘅不一樣,裴蘅根本就是含著金勺子出生的,一開始,就已經壓了自己一籌。
她也只能裝作乖巧懂事,處處避著裴蘅的鋒芒了。
好在,她這委屈也沒白受,這些年,裴蘅當眾一次次的給自己難堪,羞辱自己,外人只會說,她沒有教養,嬌縱跋扈。
京城這些世家貴族,誰家敢娶這樣的媳婦進門。
否則,靜安侯夫人何以近日來找了不少媒人上門,著急給靜安侯世子爺薛淮提前定下婚事。
靜安侯夫人這明明是害怕,薛太后因著憐惜之情把裴蘅塞給薛淮這個侄孫。
靜安侯夫人尚且都這樣對裴蘅避之不及,更別提別的侯夫人了。
想到這些,裴儀心裡忍不住冷哼一聲,她雖是如今被裴蘅壓著,可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裴蘅只知道看自己的笑話,可等到靜安侯夫人瞅中了合適的姑娘,到時候免不了往慈寧宮探探太后娘娘的意思。到時候,裴蘅怕是羞的都恨不得挖坑把自己埋了吧。
卻說這邊,長寧長公主和孟玥剛回了安國公府,還未來得及梳洗一番,孟家老夫人那裡便傳了話過來,讓她們過去一趟。
「娘親,怎麼辦?」孟玥瞬間臉色蒼白。
如果說再這安國公府,她最怕誰,便是孟老夫人了。
當年長寧長公主鬧出那樣的醜事,又逼得紀氏避居妾位,這整個安國公府,別人不敢說什麼,可孟家老夫人,卻是根本不懼這些的。
長寧長公主不是說什麼都要嫁給兒子嗎?
那好,她既入了這安國公府的門,便得遵孝道,別在她這老婆子面前處處擺長公主的威風。
要說孟家老夫人也是個厲害的,這話她也不是私底下說說,當年長寧長公主和安國公大婚前幾日,她可是穿了誥命服往慈寧宮去請安,句句都入了太后娘娘的耳朵的。
也因此,長寧長公主即便再囂張跋扈,也不敢對孟老夫人不敬的。
也是因為知道這些,孟玥在聽說祖母讓自己往她院子去時,當即就嚇得臉色蒼白。
「好了,你祖母還能吃了你不成?」長寧長公主想到自己處處被孟家老夫人壓著,心情本就不好。這個時候,哪裡會真的護著女兒。
孟玥雖抗拒往祖母院裡,可也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只能委屈的哭了起來。
孟玥這邊正哭哭啼啼的時候,孟家老夫人正端坐在檀木雲鶴紋椅子上,手中轉著佛珠,神色嚴肅。
紀姨娘和大姑娘孟沅恭敬地站在一旁,是半個字都不敢多說。
這時,只見一個小丫鬟緩步走了進來,低聲回稟:「老夫人,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