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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手術台上唯一的欲望是想要出去,他有自己的邏輯,所以不讓余恪進來,只有餘恪不一直和他在一起,他才渴望出去。
生產後第一眼一定可以見到的,他相信余恪。
手術的過程漫長而艱辛,齊泠後面慢慢抵擋不住思維的遲鈍,腰部因為局部麻醉而毫無知覺,他幾乎要沉沉睡去的時候。
一聲嘹亮的啼哭響起。
是新生啊。
三年後。
&ldo;採訪地點可以更換嗎?&rdo;電話那頭的財經雜誌記者聲音止不住的尷尬。
&ldo;余先生,我知道您一直非常忙,但是地點定在賽車比賽的場地是不是不合適……我可能不太禮貌了,沒有質問您的意思,我是想說,剛才搶票的時間我發動了所有同事一起搶,我們沒有一個人搶到。主辦方那邊並不接受我們作為記者身份進入卻不是為了採訪他們的選手。我們的確盡力了,可以更換一下嗎?&rdo;
余恪連著藍牙聽著對面的話,正欲開口,齊泠將小余不吃了的山楂棒遞到他嘴邊,余恪只能又耽誤了一點時間。
意識到對面的呼吸聲都變得戰戰兢兢,余恪說:&ldo;門票不是問題。&rdo;
他解釋過後,和記者約在了賽車場內的咖啡館。
咖啡館為了更好地讓觀眾看見比賽的場景,每次有大型賽事的時候室內陳設擺放會做出相應的調整,余恪坐在靠近直播熒幕的地方,單手扶著余雪清坐在椅子上,等記者來。
小余對周圍的一切有點一場的興奮,尤其是前面特大號還會動的「白牆」。
余恪看到了記者模樣的人走近咖啡館,在他目光瞟到他這邊時頷首示意,原本好好坐著的小余突然激動地拍起余恪的手臂,等余恪注意到她之後,她指著那堵白牆。
&ldo;爸爸,爸爸!帥!&rdo;前一聲是喊余恪,後一聲是說齊泠。
白牆上放映的是賽事的實時轉播,余雪清在播放的畫面看到了齊泠,卻發現余恪竟然沒有在看,立刻拍他。
&ldo;嗯,看見了。&rdo;余恪拉了拉小余的手,讓她乖乖坐好。
剛趕來的記者聽到這句話暗自去看著揣摩,他記得比賽的選手都是男性,那這位余總這是在幫人帶孩子?
活久見。
記者不管心裡在想什麼,臉上還是擺出了得體的微笑,咖啡館還是比較安靜的,比賽還沒有正式開始,余恪剛好趁著這段時間接受幾年來的第一次採訪。
這幾年各大財經雜誌一直試圖找到採訪他的機會,但是余恪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接受,他們也沒有辦法,可是前段時間突然鬆口,雖然提出來的地點非常奇特,但是雜誌社依舊派出了他們的王牌。
小余聽著爸爸和另一個以前沒有見過的叔叔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就不停對著白牆找齊泠,但也以失敗告終,最後因為剛才太興奮了,反而有點犯困。
&ldo;困。&rdo;小余扯了扯他爸爸的衣服,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個黑黢黢閃著紅點的不明物體。
余恪給她換了個姿勢,示意她困了就睡,自己則是依舊沒有停頓地在回答問題。
記者的問題其實差不多問完了,但是他還是提了最後一個,來滿足他們全公司同時的好奇心,&ldo;余先生,為什麼將採訪場地選在賽車場呢?&rdo;
小余在半夢半醒的時候聽見他爸爸說:&ldo;我愛人今天比賽。&rdo;
那個叔叔好像很驚訝,又問了一些她不是很懂的問題。
&ldo;余先生,您的條件可以有更多的選擇,是什麼讓你做出這樣的犧牲?&rdo;余恪笑,食指摩挲著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