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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姜暖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四下看了一下,指着站在院子里三个表情各异的男人吼道:“你们赶紧把耳朵堵上!我要告诉我家阿温一些我最最机密的事情呢!你们不许听……”说着她把自己的耳朵堵上后笑嘻嘻地转向阿温说道:“这下他们听不见了!阿温,姐姐告诉你哦。姐姐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我不怕死哦……”
“阿姊你胡说什么!”阿温流着泪说道:“你不要吓我,窦公子?是你么?求你帮我把阿姊弄下去吧……”此时阿温也发现了地上站着的几个人,急急地向唯一认识的窦崖求救。
“是真的,阿姊没有吓你。我真的死过呢,那回我在路边上看狗打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一辆车子撞飞了,我就这样……”她说着一推阿温,身子后仰已然朝屋下落去,“飘着,飘着就到了……”
两条身影于瞬间一起纵出,岑相思已是条件反射般地跃起用衣袖裹住了姜暖下坠的身子减缓了她落下的疾势,然后收回衣袖连同那个不怕死的醉鬼一起抱在怀中,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窦崖终是慢了一步,身形稍顿仍是纵上了屋顶,把已经吓得半死的姜温也给抱了下来。然后轻轻把他放在地上。“没事了。没事了……”他柔声安慰着抖个不停的小男孩。
“喂,小鬼!这女人要放哪里啊?”岑相思不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回阿温没有觉得这声音讨厌,他甚至也觉得这声音好听了,连忙擦了几把泪水,整理了衣服对着岑相思施了一礼算是感谢,然后说道:“请王爷随我来。”
这是窦崖第一次走进姜暖的房间,以前几次来姜府为了避嫌都未踏进过她家的院落,如今这一看,他心里还是一凉。虽然想到姜氏姐弟生活艰难,但也没有想到竟是艰难到如此了!难怪她心心念念地满脑子都是钱。
偌大的房间只燃着一盏灯头很小油灯,摇曳间似是随时都会灭去。而姜暖赢回的那盏走马灯就端端正正的摆在桌子上,为了节省对他们来说非常金贵的蜡烛,里面的烛火早就被灭去。
岑相思粗粗扫了一眼,就直接把一直在他怀里折腾不已的姜暖丢在了那个看着似乎是‘床’的东西上,真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睡觉的!怎么连个帷帐都没有,这多不方便……他在心里想到。
“鞋……鞋……”姜暖只觉得脖子被戳了一下,好痛,口中不满地嚷嚷道。
“嗯。不用谢。”岑相思冷冷的回道。
“谢什么?我说的是鞋子还没脱呢……”揉着脖子歪歪扭扭的坐起,姜暖用两只脚互相蹬着把鞋子踢了出去,然后一手一只拔下脚上的足衣,伸着一对儿雪白小巧的纤足晃悠道:“鞋子没有脱怎么睡觉……”
屋里四个人,三个大男人不约而同的一起红了脸,而阿温这个小男人却白了脸风一般冲到床边,拉过床里叠的整齐的被子把姐姐的脚盖住,咬牙切齿的说道:“阿姊!房间里很多人呢!”
“嘿嘿,我看见了……”姜暖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道:“加上你正好四个人,凑桌麻将了。”
“哈哈!”毕月乌攥着拳抵在唇上,乐的肩膀不停抖动着,“这一趟可是出来对了,总比对着你园子里的那些酸文假醋的秀才们有趣!”
“本王听说,那首《秋风词》是你做的?”岑相思满腹怀疑的开了口。身子慢慢地踱到桌前,拿起堆在那里的纸张看了起来。
“作诗啊?一百两。”姜暖马上接口道。
又是一阵难堪的静默。
“算了,先送你一首免费的吧。”她搓着手仰着无比沉重的脑袋仔细搜罗着一团浆糊般的记忆,“春眠不觉晓……”
嗯?好像还不错哦,起势虽平但中规中矩,没准儿下一句就会是异军突起的好词佳句呢。几个人都凝神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