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页)
動手之前,他先是摸了下桌面,又摸了下周圍擺放著的花瓶,發現均一塵不染,想是有人來打掃過了。
昭言想了半天,索性撩開自己的衣袍,把褲子卷到了大腿,然後跪在地上開始擦地板。
地板堅硬,摩擦著膝蓋上的肌膚並不舒服,但蕭溯給他的衣服很乾淨,他捨不得弄髒。
約莫又過去了幾分鐘,昭言擦到了桌子下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他連忙偏過頭去看,對上的卻不是蕭溯的視線,而是昨日見過的人,折夕。
折夕看了眼爐鼎跪趴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姿態,眼底的輕蔑更甚。
他張口,聲音清寒:「你在這兒幹什麼?」
昭言連忙將手中的布放回盆中,從地上站起身,緩緩垂下眼帘:「我在,擦地板。」
「尊上有專門的侍女。」折夕的視線掃過對方裸露在外的纖細的雙腿,這對昭言來說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卻在折夕眼中不堪入目,「寢殿早中晚都有人清掃。」
明明折夕的話不帶一個侮辱的字眼,但昭言聽著卻覺得對方字字都在貶低自己,強烈的不適感讓他的音量逐漸變小:「我吃尊上給的東西,所以照顧尊上的起居。」
「照顧。」折夕加重了這兩個字的讀音。
昭言抿了抿唇,換了個字眼:「幹活。」
折夕從他身上挪開視線,環視寢殿一周,沒有看見蕭溯的身影。
他蹙眉,上前靠近昭言。周遭縈繞著的清冽的氣息,逼得昭言不住後退,眼睫顫抖得厲害。
「果真是只會以色侍人的爐鼎,模樣裝的楚楚可憐,吹耳旁風卻信手拈來。」折夕抽出腰間摺扇,橫在昭言的脖頸前,「有種,我們出去比試。背地裡做下流的事,實在讓人看不起。」
「不,不行……我不會武功……」昭言眼底閃過一絲驚恐,單是折夕的氣場就已經壓的他快要喘不過氣,若是真動起手,他活不過今天中午。
「你不修煉,就沒考慮過多嘴的下場?」折夕挑眼之間,扇上的靈氣顏色逐漸轉深,隨即凝聚成鋒利的刀刃,對準昭言脖子攻擊過去。
昭言眼瞳驟然緊縮,如被蛇盯住的青蛙,嚇得站在原地忘了動彈。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符咒迅速閃現在折夕的扇前,不僅吞噬了他的扇氣,還狠狠擊中折夕的身軀,致使他後退了數步才站穩腳步。
「本尊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蕭溯低沉的聲音迴響在寢殿時,人於眨眼之間已經攔在昭言的前面。
折夕垂眸看了眼自己被蕭溯擊中的肩膀,忍住此處火燒的疼痛,清冽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尊上……」
「本尊以為你不屑於做這種事。」蕭溯語氣飽含怒氣,「沒想到竟是本尊高看了你。」
「呵。」折夕扯了扯唇角,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尊上不是從不過問弟子之間的私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只要夠強,看不慣誰就殺誰,怎麼如今出爾反爾。」
「你也知道你是弟子,你有什麼資格動本尊的人?」蕭溯語氣中盛氣凌人的壓迫感,逼得沒有被針對的昭言呼吸都開始不暢。
折夕漂亮的桃花眼在聽聞對方言語的內容後,不可置信地在眼眶發顫:「我跟在你身後修行了將近千年,他才來幾天你就這麼護著他……」
「滾。」蕭溯無意與折夕多說,「回到離殿閉門思過,禁足三月,這段期間別讓本尊再看見你。」
「修行之人取用爐鼎本就是歪門邪道,難不成沾了他的身體,你也變得跟其他人一樣,變成用軀體享樂的俗人?」
「在本尊動手殺了你之前,從本尊眼前消失!」蕭溯一掌劈開不遠處的書桌,眉間的火苗又開始燃燒,昭示他耐心已經告罄,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