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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九歸點了點頭。

他就是從夢裡活過來的。

明明他一句安慰的話也沒說，大蛇突然像是找到了親人，她不用過多解釋，蘇九歸會都知曉。

天大的怪事在他眼中都不是怪事。

&ldo;先生。&rdo;

大蛇坐起來，摟住蘇九歸的脖子，緊緊貼著他，小姑娘家都很柔軟，蘇九歸被抱得一個怔愣。

逐白笑了，這小姑娘平日裡怕得要命，這時候挺機靈，知道誰能保她。

蘇九歸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後很僵硬地拍了拍她肩膀。

她太柔軟了，太輕了。

&ldo;別怕。&rdo;蘇九歸輕聲安撫。

大蛇還未緩過神，怎麼可能不怕。

&ldo;我以後還會做噩夢嗎?&rdo;大蛇問。

大蛇可能跟蛇女是同類，但她身上並沒有靨蛇，蘇九歸猜測她可以來往於夢境中，如果不加以引導可能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ldo;控制好就好。&rdo;蘇九歸道。

大蛇不覺得自己能控制住，她以前嘗試過不讓自己做夢，但沒辦法控制。

&ldo;沒用的。&rdo;

&ldo;我會給你找個師父，她會教你。&rdo;蘇九歸安撫道。

&ldo;嗯?&rdo;大蛇眨了下眼睛，剛哭過，一雙眼睛還紅著。

&ldo;她跟你一樣。&rdo;蘇九歸知道那種感覺，大蛇剛剛覺醒，以為這世上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蘇九歸想告訴她，還有一條蛇女。

蘇九歸道：&ldo;她是我的老師。&rdo;

逐白一聽就知道他在說蛇女，蛇女住在蘇九歸的識海，曾經在蘇九歸差點迷失時拉了他一把。

蛇女已經活了上千年，她是最好的老師。

&ldo;住在你腦子裡的嗎?&rdo;大蛇問。

蘇九歸嗯了一聲，&ldo;大龍會幫你的。&rdo;

靨蛇在逐白手上，逐白可以操縱靨蛇，讓他們進入同一片識海。

&ldo;睡吧。&rdo;逐白哄她，&ldo;我保證這次你一夜無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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