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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錯。&rdo;蘇九歸道。

蘇九歸每次來勸架那不是勸架，那就是胳膊肘只拐一邊，不論什麼事兒，他都站白九遙。

逐白問：&ldo;你怎麼總向著她?&rdo;

蘇九歸：&ldo;不然?&rdo;

難道向著一條四百歲不要臉的魔龍嗎?他想起這事兒都腰疼。

逐白：&ldo;你是不是太寵她了?你以後把她寵沒邊了，我可不管你。&rdo;

蘇九歸：&ldo;已經寵沒邊一個了。&rdo;

逐白：&ldo;……&rdo;

他莫名其妙從這句話里品出了寵溺，那寵溺無邊際，差點把他淹死。

蘇九歸說起情話逐白就沒轍，他笑得跟朵花兒一樣，把老虎燈給白九遙，&ldo;讓給你了。&rdo;

白九遙立即就笑了，她摟著逐白脖子，吧唧一下在臉上親了口。

逐白愣了愣，都說女兒是小棉襖，這比養個小子暖心多了。

逐白讓她自己玩會兒，起身去看蘇九歸，&ldo;你又在看什麼呢?&rdo;

蘇九歸總在看書，他的書是從識海中&ldo;拿出來&rdo;的。

當年他還有靨蛇時，在自己識海中建造了一棟藏經閣，裡面是幾千年來太清山的藏書。

太清山經過噬淵之亂，藏經閣毀了大半，可能沒有蘇九歸識海中的更全。

蘇九歸偶爾會進入識海，然後在裡面翻閱一本典籍，他無法將書冊原原本本帶出來。

於是在識海中記住書中內容，出來後再將它一筆一划寫出來，記載成冊。

他收集的都是關於夢靨的東西。

蘇九歸：&ldo;星辰夢中錄。&rdo;

這本書其實不是什麼秘籍，是某個人寫的遊記，他把自己在夢中的見聞都寫下來。

在逐白看來就是有人做白日夢，然後還不要臉出書了。

自從那一夜後，蘇九歸仔細考慮過白九遙的未來。

白九遙已經見過蛇女，蛇女可以教她怎麼在夢中行走，蘄舍可以教她怎麼當一條蛇。

而蘇九歸會引導她前行。

白九遙在跟蘄舍玩，沒注意這邊，逐白壓低聲音，問：&ldo;在找答案?&rdo;

蘇九歸：&ldo;我猜測，她可能可以將逃離到現世的夢中物送回去。&rdo;

逐白驚了驚，他才意識到蘇九歸要幹什麼，他們猜測白九遙是夢境和現實的縫隙。

夢境中走出的東西千奇百怪，有些能殺有些不能殺，如果遇到不能殺的呢?

如果把白九遙交給四大仙山或者魔族，出於&ldo;天下大義&rdo;的考量，這些大人物可能想將災厄摁死在襁褓，絕不會給白九遙長大的機會。

但蘇九歸反其道而行之，他悉心教導，將白九遙養成一個&ldo;奇才&rdo;，這姑娘可以行走於夢境和現實，日後說不定可以守護這道縫隙。

她可以將每一個從夢中出來的妖物，重新送回夢裡。

不過想了想，太清山的作風好像就是如此，當時他們無法處置魔龍，也是讓蘇九歸來教導。

蘇九歸養魔龍沒養殘，養一條蛇應該也能養成。

逐白：&ldo;你累不累啊?&rdo;

他本想蘇九歸避世了可以得一個清閒，沒想到蘇九歸閒不住。

蘇九歸：&ldo;不累，很有意思。&rdo;

逐白隨他去，蘇九歸喜歡在這些事兒里找樂子，跟他徒弟真是兩種人。

&ldo;那我幹什麼?&rdo;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