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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道門一拉,推著吉雲的肩膀,說:「出去了就別進來了,沒事添亂麼這不是。」
吉雲踉蹌走了兩步,已經做好了要見到徐敬堯的準備,誰知道擁擠的辦公室里,站著個妝容打扮一絲不苟的中年女人,她身邊高個子的年輕男人先看到她,很熟絡地揮了揮手:「吉雲,在這邊呢。」
吉雲卻站在原地,怎麼都不想動了。
中年女人開了信封包,抽出塊灑著香水的手帕子,一路娉婷地走過來,給吉雲擦了擦掛彩的臉,笑道:「剛一回國就聽到你的壯舉,把我激動壞了,心想這次可真為咱家爭面子了。」
吉雲視線落在她皮草坎肩上纖細亮滑的毛,輕輕說:「媽。」
張鈺正面無表情地幫忙擦著她眉角的血跡,手帕掠過傷口,她刻意狠狠一壓,直到吉雲擰著眉心狠狠看她,她這才又笑起來:「知道疼了?」
吉雲一把打開她手。
沈澤過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都別鬧了,還嫌不夠丟人的。」
沈澤一手摟著張鈺,一手拉著吉雲,三個人貌不合神又離地出了警、察局。
徐敬堯正一手夾著煙,站台階上和個挺著大肚子的男人說話,見他們出來,連忙拍了拍男人的手肘,說:「今天麻煩了。」
男人笑咪咪的:「說什麼見外話呢!」
徐敬堯在垃圾桶上掐了煙,匆匆跑到三人旁邊,說:「車就在下頭。」
寒風凜冽,氣溫已近冰點,吉雲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一心只想遠離這個鬼地方。
徐敬堯親自開車,吉雲坐上副駕駛,燈光里一照,她滿臉的傷口更加明顯。一隻眼睛已經微微腫起,臉頰一片青紫,不知道她挨了多少下狠手,然而此刻的表情靜得如同一汪深水。
徐敬堯俯身過去,不自主地拿手去碰了碰,她滿是戒備地往旁邊一躲,冷冷說:「再不開車我就下去了。」
徐敬堯拿舌頭抵著齒關,臉上有些訕訕。後頭張鈺幫忙說話:「吉雲,再怎麼說,敬堯這次也算是幫了你大忙,你再這麼不識大體,以後就真沒人願意和你在一塊了啊。」
徐敬堯說:「沒事的,阿姨,她今天心情不好。」
「她心情什麼時候好過。」張鈺冷哼:「真是出息,放著好端端的醫生不當,學人去玩哥們兒義氣,把自己桶局子裡去了。人家的破家事,你瞎參合什麼,你倒是義薄雲天啊,拉你去的那位怎麼連個人影都沒了。」
吉雲當她不存在,問徐敬堯:「連詩怎麼樣了?」
張鈺跟著問:「連詩誰啊,就挨你踢那位?名字挺文雅的嘛,一聽就是會勾人的。」
徐敬堯說:「沒什麼大事。」
張鈺:「吉雲能有多少力氣,也就是裝死進醫院想多騙點錢。」
吉雲問:「流產了嗎?」
徐敬堯說:「好像是吧。」
「……」張鈺一臉震驚:「吉雲,你下腳前不知道這事吧?」
吉云:「好像是?你自己當沒當爸爸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連孩子掉沒掉都不清楚?你是不是太冷血了一點。」
徐敬堯沉聲:「吉雲,人是你踢的,爛攤子是我給你收拾的,你不說聲謝可以,能不能別這麼和我說話。我說了那孩子不是我的,她流沒流產我沒空關心,倒是你,應該好好想想這陣子是怎麼了。」
張鈺在后座聽得徹底亂了,目瞪口呆地望了望身邊的沈澤,男人一臉無奈地看著她,搖了搖頭。
☆、插pter 62
第二天一早,陳琛上門去堵老馬。
棋牌室早上五點關,老馬永遠是能熬到最後的那一個。陳琛特地提早了半小時,到的時候,四野無人,他那棟房子的單元門還沒打開。
一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