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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年行军,晒得黑了些,不然,倒也是个翩翩风度的倜傥君子。
英俊伟岸,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子,是这草原上女儿家的梦中情人,就好像江南的深闺梦里,个个都憧憬嫁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二十功名居庙堂,儒雅柔情,金龟婿。
地域不同,民风不同,但是那份心如鹿撞的怦然,却是无论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想到此处,不由得又望向那些女孩子。谁知,那红衣女孩也正望着她,被发现偷窥,不由地眼神尴尬起来。泠霜朝她遥遥一笑,心下了然。
摔跤虽然是角力,却不是单纯地比力气,也是讲技巧的。对于泠霜来讲,输赢没有任何意义,只要他高兴就好。
所以,当段潇鸣拿着一把精致的小佩刀到她面前炫耀式地晃晃,仿佛是在等待她的夸奖时,换来的只是泠霜的冷眼。
“怎么了?”段潇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把衣服穿上。”泠霜看也不看他,淡淡道。
“我不冷。”段潇鸣心中一暖,为这句小小的关怀。
“谁怕你冷!冻死了我也不管。”泠霜侧首睨他,脸上微微噙着笑,声音说不出得怪异,道:“我是不要你被人看!”
闻言,段潇鸣楞了一下,抬头,看见那边女孩子果然都热辣辣地盯着他看,这才明白她的话,低低地闷笑,满是得意。
段潇鸣赢的那个人,据说是他们最彪悍的勇士,于是,一帮男人越发不依不饶,连碗也不拿,一人抱一个酒坛子,围上来要轮番敬酒。
段潇鸣笑得好无力,他再能喝也经不起这么个灌法呀!到时真的两腿一伸倒下了,那可怎么办。
“草原上有没有女人为男人挡酒的习俗?”泠霜看着盛情难却的场面,知道推是推不掉的,所以,拉了拉段潇鸣的衣袖,问道。
“你……?”段潇鸣意外地看着她。
看着段潇鸣这个表情,泠霜就知道肯定有了。于是,也不管他,站起身来,抄起了身前的陶碗,抡起酒坛子就倒酒,倒完拿起来,与围着的大汉们手里的酒坛子一一碰过,仰头便是一饮而尽,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好不英姿飒爽!
泠霜略数了数酒坛子的数量,她以碗代坛,有多少坛子就喝多少碗,等到她全数喝完,朝那群比自己高一个多头的男人们亮一亮空碗,率性地一抛,人就软在段潇鸣怀里了。
事实上,袁泠霜真的不会喝酒。
方才一个个木头一样杵着的男人到此时才明白了她的意图,旋即一声声赞叹激赏瞬间爆发,男人们大叫着为她喝彩,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个汉家女子,竟也有这样的胆魄!这些草原汉子们无不对她肃然起敬,各个抄起了坛子,猛灌一通,而后全部散去,没人再敬段潇鸣酒了。
“不能喝还逞能。”早已醒过神来的段潇鸣又是感动又是心疼,拥着她坐下来。
“我醉总比你醉好,我可不想伺候一个醉鬼!”这样烈的酒,酒性猛,后劲大,像泠霜这样量浅的,一喝就上脸。所以,才短短一会功夫,已经是双颊酡红。
段潇鸣疼惜地抚抚她的脸,正要说什么,一个忽然冒出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尊敬的客人,我可以请你跳舞吗?”脆生生的嗓音,宛转悦耳,夹着马头琴的旋律,还有小银铃似有若无的叮当。闭着眼,已经知道是谁了。
泠霜睁开眼,仰视这个满身怒红,灿烂地就像那堆熊熊燃烧的篝火一样青春亮丽,会说流利汉语的女孩。其实,看年纪,她应该比自己小不了几岁。
“拒绝主人的邀请,会不会很失礼?”泠霜看向段潇鸣,故作沉思地眨了眨眼睛。
段潇鸣很郑重地点着头,可是那笑容却是狡猾地像狐狸。他不确定她是不是知道这一项古老的草原风俗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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