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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間有些焦灼,好在高嘉木很快回復過來:【濾芯是不是堵了?】
成蔭檢查了下:【沒有。】
高嘉木:【水壓夠嗎?】
成蔭:【加夠了的。】
過了幾秒。
高嘉木:【插頭插了嗎?】
成蔭:【……】
成蔭:【當然。】
高嘉木回了個笑臉,又道:【明天上午有空麼?方便的話,我來幫你看看。】
成蔭望著那短短的兩句話,唇角笑意慢慢漾開。
當然有空。
現在就有空。
她卻不敢這麼回,只怕過於輕佻,嚇壞人家。
翌日,成蔭難得起了個大早,頂著黑眼圈洗頭洗澡敷面膜化妝,一套流程走完,還煮了咖啡,切了水果。
約的是九點,高嘉木真是一分不差。
他似乎也刻意打點過自己,鬍子颳得乾淨,頭髮也做了造型,襯衫西褲挺括熨帖,一絲褶皺也無,身上有淡淡的木質清香。
成蔭的目光不自覺要追著他,卻又不敢太過放肆。每次和他對視都感覺呼吸一滯,下意識要躲閃,又怕他發現什麼。
「可以給我看下說明書嗎?」
成蔭遞給他。
高嘉木看了兩眼便放到一邊,抱著飲水機鼓搗幾下,去接來一杯水,倒進去,又把水泵旁邊的線撥上去,重新啟動——
純淨透明的水流汩汩湧出,小噴泉一樣,落入下方。
成蔭:「……」
「所以還是水沒加夠嗎?」
高嘉木垂眼看著她,溫和笑道:「水泵沒啟動。」
成蔭憋了半晌:「……我真不是故意找藉口見你。」
高嘉木莞爾:「我知道。」
他在心裡想,雖然我希望你是。
九月的倒數第二天,大壯終於痊癒出院。
這貓一點也不認生,到地方就掙扎著要下去,揚著尾巴踮著腳,滿屋子優雅地漫步,巡視自己的領地一樣。中午莎莎來吃飯的時候,還一個勁繞人家腿邊喵喵叫,求撫摸求抱,半點不見前幾日虛弱的模樣。
成蔭看著,總算鬆一口氣。又有點欣慰,好歹是救活了。
十一黃金周的第一天,成蔭睡到十一點才起。剛洗漱完就接到小程的電話,說是酒吧晚上有活動,問她要不要去。
成蔭沒什麼興致,一口回絕了,又要笑不笑地秋後算帳,問他上回怎麼就輕易地讓高嘉木帶走了她。
她倒不是矯情,只是有點寒心。雖然她對程立東算不上多好,但怎麼著也認識有些年了,稱得上一句朋友。在她失去意識的情況下,他竟然也不攔著點,如果高嘉木不是君子呢?
小程覺得冤枉:「姐啊,你自己扒人家身上,拉都拉不開,一拉你就哭,還死活要叫人家老公。你說說,我能怎麼辦呢?」
「噗——」
成蔭險些沒把自己嗆著,「你說什麼?」
她完全……沒有印象了啊。
怎麼回事?她明明從來不發酒瘋的。
成蔭不由想起那天早上,她跟他說什麼來著,「我沒有斷片的習慣。」
呃……
一直到掛斷電話,成蔭都處於恍惚狀態,走路打偏,沒留神踩了大壯的尾巴,被一爪撓出道口子。
給傷口消毒的時候她想,她該跟高嘉木道個歉的,但是又覺得,都過去那麼久了,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一整個下午,成蔭什麼也不想做,索性睡了半天。
醒的時候天色微暗,恍惚間,朝夕不分,還以為自己一覺睡到了第二天。
混亂著去摸手機,點開一看,一個未接來電,好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