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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把这个词挂在嘴边,比如说,‘ Yuck,what is this stuff?It looks gross!’”我两指声色俱佳地假装恶心的捻起小胖子放在桌子上的塑料袋儿。
“那是程成用来装臭鞋的袋子,当然恶心了!”不知是哪个小男孩儿嚷了句,全班都笑了出来。“你们家才用装饭的袋子装鞋呢,”小胖子连忙还嘴。小孩子们还是蛮可爱的,不过,这样并不意味着他们会放过你,
“文老师,您知道世界上一共有多少个钢琴调音师吗?”呵,看来专业问题已经问过时了,开始考验智商了。小家伙们还是蛮有丰富的知识面的,这问题,我听说过,可是微软公司面试时曾提出过的问题。既然听说过,自然就知道怎么回答,暗自庆幸还应付得了:这个问题类似于“怎样移动富士山”,调音师的人数取决于有多少钢琴需要调音,调音师的工作量由钢琴的数量和调音的频度决定。
“这样说吧,”双手环胸,靠坐在一旁的课桌上,我想了下,说,“美国共有3亿人口,按三口之家计算,全美共有一亿个家庭,如果一半家庭即5000万个家庭属于富裕阶层,拥有钢琴比例按10%这个比例可能有点偏高,但在推算大致比例时是允许的计算,那么就有500万个家庭拥有钢琴,这样全美就有500万架钢琴。如果每架钢琴一年调音一次,一个调音师一年调音1000架次的话,那么全美调音师的数量就是500万除以1000,等于5000人。世界人口有60多亿,是美国的20倍,但调音师应该不足美国的20倍。大体推算一下可知,美国的调音师数量约占全世界的1|4,全世界的调音师应该有2万人。”
我很认真,而且语速较快,思维也很快,这个回答不见得一定靠得谱,但快速转换的除法倍数问题,还是让脑子转的快的孩子跟上了,而且听懂了。慢慢,慢慢,我发现越来越多的孩子眼睛中有佩服的神色,最后,一个孩子轻轻拍起了手,后来,所有孩子都拍起了手————这次,比较第一次见面的鼓掌显然真诚了许多。
孩子们的笑脸看在眼里当然是高兴的,不见得他们现在一定就服了你,不过,暂时的小露锋芒还是有效果的,起码,第一印象形成的很好。可是,我暗自的愉悦很快就有所暗淡,因为我发现,几乎全班所有的孩子此时都抬起了头注意着这边,只有那个孩子————
不好说,此时行遗爱同学的置之度外给我什么感觉,我只是看的真切,他并没有带任何情绪,仿佛就是有那样的自制力,即使身边吵嚷嚷,依然能集中精力解答手头上的题目。看的出,他全身心的注意力在他面前的卷子上,没有做作。也许,他对此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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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多少年,行遗爱同学一定是个经典的男人。
他身上有一种神经质的迷人气质:精灵古怪的疲惫的,心思细腻的神秘的。他能够温和地亵渎一切严肃神圣的东西,给人的感觉又是淡淡的,气息清丽而不浓烈,但是持久。
譬如今天,我组织学生完成课后的演讲小练习,这是有一定难度的,平时班上几个很活跃的学生都有些犹豫。我点到了他,也许,我确实想难为他。
出乎意料,他走上了讲台:
“耶鲁的毕业生们,我很抱歉———如果你们不喜欢这样的开场。我想请你们为我做一件事。请你———好好看一看周围,看一看站在你左边的同学,看一看站在你右边的同学。
请你设想这样的情况:从现在起5年之后,10年之后,或30年之后,今天站在你左边的这个人会是一个失败者;右边的这个人,同样,也是个失败者。而你,站在中间的家伙,你以为会怎样?一样是失败者。失败的经历。失败的优等生。
说实话,今天我站在这里,并没有看到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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