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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如洗如练的圣洁的光,折射出的除了一片痴心还有一片私心。
☆、永诀
“那为什么?”陶木突然想起那素昧平生的华珧,那个华珧,在当时的民风下,在当时的流言下,有没有曾经希望自己是女子过?(华珧:我不是想过吗!当然有过!【脸红】)
“对不起,我就是怕你要变成女子,你和华珧,就不像了其实现在才觉得没什么,人一样就好,容貌性别大可不必在意。你别误会啊!当时你还没生出来,我的想法也确实很幼稚所以,唉,你要是个女子,反而更好怎么说,你不会生气的吧?”繁吹声音愈来愈小,愈来愈细,后面的字句,带着显而易见的试探与胆怯。
这还是繁吹吗?这还是当年那个舌战群雄,笔下天地大,书中有乾坤的繁吹吗?莫不是那气势只存在于肉体中?他的魄力从未来源于他的魂魄?
没错,繁吹变了,自从华珧死后,他就变了。不是变得郁郁寡欢,也不是变得乖张暴戾,而是成熟了,稳重了,坦然了,清明了。有些话,不要总想着最后时刻再说,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最后一刻在哪里。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他和华珧,他和陶木,都不是错了,而是过了呀!
“没,没什么了。都已经是这样了,是个男人,也蛮好的”陶木拧着眉,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再也找不到接下来的言语。是啊!他们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说不出话的地步。
“不好!一点也不好!”繁吹学着他的摸样,拧着眉,连带的额角的流金图腾都有些扭曲。
“为什么?你老是和我作对!?”陶木差点被他逗笑。可他看着繁吹一片虚无的身躯,怎么也笑不出来。
“你说我活了三百多年,都没个一儿半女,你说你要是能给我生个儿子多好,女儿也不错”
“滚!”陶木恼羞成怒,却再也掩不住唇畔的盈盈笑意。
就用这一瞬的欢愉来迎接永诀。
“你笑了,我想,我也该走了吧。至少还能看见你的笑,挺值的。”
繁吹的手定格在那条玉带上,成了永恒,成了永诀。
一瞬间,烟云俱去,霜销雪霁,云淡天清!
他仅存于世的那一抹寒凉,终是无法抵挡光阴的流逝,连带走了无尽的苦痛。
陶木跌坐一地的残碎,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这不是他要的结局,不是啊!
他要的是花前月下一双人,不是要他在云端看着他孤独终老。
这九州大地,你去何方不好?为何,为何偏要去那云端,俯视众生苦痛?!
哪怕就再入这红尘与我荒唐一世,不好吗?
我错了,以后我会听话的,你回来啊!
那我把华珧还给你。我穿华珧的衣服,我去画你的丹青,我去舞那双铜鞭,那你会回来吗?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嫌弃我比不上华珧是不是?你怎么不回答?
你就忍心看着我一辈子活在华珧的阴影下?你会不会疼人?
我记得你很疼我啊!?你变心了是不是?
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你很讨厌我说你变心是不是?不说了,再不说了。
你要怎样都可以,我求你,求你了,求你回来
陶木疯了似的撕扯着那条玉带,或许只有让他撕扯些什么东西,才能防止他去撕扯他那颗几近分崩离的心。
无畏无惧无喜无怒无爱无恨亦无嗔。
一切始于一场劫,归于一场梦。
☆、传说
今天一天,来买豆腐的人都目光怪异而惋惜地盯着陶木,皆是齐齐叹息,目光交接后却又尴尬地游离开来。
怎么了?陶木细细回忆昨日的一切,有意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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