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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看了她兩秒,也沒拆穿:&ldo;嚇死奶奶了,要是有人欺負你了,一定要跟奶奶說啊。&rdo;
常梨笑了笑:&ldo;誰敢欺負我呀。&rdo;
&ldo;發布會快結束了,我們馬上回去了。&rdo;奶奶說。
&ldo;嗯。&rdo;
話音剛落,宴會廳大門便從里打開,人群熙熙攘攘出來,常梨往後退了步,最後出來的是爺爺和許寧青。
常梨心尖一顫,輕咬住下唇,挪開視線。
常知義拍了拍許寧青的背:&ldo;這段日子梨梨沒少麻煩你吧,過兩天我就讓人把她的行李搬過來吧,反正都在明棲,隔了一幢樓而已。&rdo;
許寧青暫時沒回答,而是看向常梨,而小姑娘正看著另一邊方向,揚起的下頜線瘦削又脆弱。
&ldo;沒事,常梨住我那兒挺好的。&rdo;許寧青說。
常梨一愣,剛回過頭就撞上許寧青視線,便又手忙腳亂的低下頭,輕聲說:&ldo;爺爺,我想今天晚上就搬過去。&rdo;
常知義笑起來:&ldo;怎麼了,想爺爺奶奶了啊。&rdo;
&ldo;嗯,想。&rdo;常梨點了點頭。
&ldo;今天都很晚了,你明天不是還要去學校嗎。&rdo;常知義哄著她,&ldo;房子那你的房間還沒布置完,過兩天吧,爺爺也可想梨梨了。&rdo;
在晚宴上都多少喝了點兒酒,叫了司機開車,爺爺坐在副駕位上,常梨和奶奶一塊兒坐在後排。
許寧青送走其他賓客也走過來,拉開車門,挨著常梨坐進去。
常梨身子僵了僵,又往旁邊挪了挪。
可身旁男人的存在感實在太過強烈,極淡的酒味和菸草味混雜在一起,本應該是不好聞的味道卻似乎也顯得繾綣又疏懶。
常梨一路上都沒說話,倒是爺爺和許寧青偶爾會聊幾句。
夜幕漸深,這座熱鬧的城市已經從白天的忙碌中結束,進入夜生活的時刻。
回家路上經過一條喧譁的街,燈亮如晝,音樂聲勁爆,傳到街上,路邊的人也都是俊男靚女。
常梨想起那次在酒吧看到許寧青的時候。
常梨皺了皺眉,繼續沉默著。
車很快就開到明棲公寓底下。
爺爺奶奶和他們道了別,又抱了抱常梨,大概是看出來她情緒低落,奶奶還哄了她一會兒。
直到常梨笑著跟他們說了再見,兩人才離開。
常梨跟著許寧青一塊兒上樓。
男人走在前面,身形高瘦,看不見臉,也就愈發顯得冷淡疏離,常梨第一眼看到他時就覺得他像是一輪遙不可及的月亮。
雲淡風輕,清冷皎潔。
她吸了吸鼻子,緊跟著走進屋。
兩人沉默著,常梨也沒跟他說話,直接走進了自己房間。
餅餅正趴在床上中央睡覺,常梨坐在床腳看了它一會兒,而後起身把水盆里的水倒掉,換了新的一碗。
她把行李箱從角落裡拖出來,又把衣服全部拿下來,跪在柔軟的地毯上把衣服一件件疊好放進去。
她只開了一盞夜燈,房間裡亮起一簇昏暗的光線,照亮少女半邊臉。
她唇角下墜著,看上去委屈又可憐,眼圈一點點泛紅,黑夜融掉偽裝,最後一滴眼淚終於啪嗒掉在行李箱上。
許寧青一推門進去就看到這一幕。
他輕皺了下眉,遲疑道:&ldo;小鬼。&rdo;
常梨一愣。
許寧青輕手輕腳走進來,捏住常梨微涼的手腕把人拉起來,他坐在床尾,把人也拉到身邊坐下。